刘海波癫狂地笑起来:“救人有屁用!我在研究所干了十二年!连套学区房都买不起!”他盯着陈向明的手表——那是余小麦送的结婚礼物,表盘早已磨损,“你呢?装什么清高!你老婆中毒时,不也私自动用实验室资源——”
“闭嘴!”余老栓的拐杖重重顿地。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佝偻的身躯像一柄出鞘的刀,“你往通风系统灌毒时,可想过医疗中心躺着多少病人?”
审讯室骤然死寂。
赵峰突然拿起震动的工作手机。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剧变:“刚收到国际刑警通报——B国黑市出现神经毒剂交易,卖家描述的特征……和被盗母株完全一致!”
李局长立即抓起座机:“接海关总署!所有出境航班货舱彻查!”
三小时后,浦东国际机场。
货运区,一架即将飞往中东的货机旁,海关人员正扫描最后一批“医疗器械”。X光机上突然显示异常——某件“培养箱”内部有植物纤维结构!
“拦住它!”赵峰带队冲进停机坪。
几乎同一时刻,首都国际机场。国安特勤突袭某外交邮袋区,在标着“文化用品”的铅封箱里,搜出三支装有翠绿色液体的试管——正是分解后的解毒剂成分!
**(收网与余波)**
三天后的案情通报会上,投影仪展示着跨国抓捕结果:
“A国制药集团首席采购官在迪拜落网。”
“B国中间人在公海邮轮上被拦截。”
“国内三名协助销赃的官员已双规。”
陈向明却盯着最后一页PPT——母株存活率仅剩37%的检测报告。他转向被押解的刘海波,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那些买家要母株根本不是制药?”
刘海波茫然抬头。
“他们是要培育变异毒株。”陈向明一字一顿,“你卖出去的,会是下一场生化战争的种子!”
手铐“咣当”一声响。刘海波瘫软在地。
余老栓默默走到窗前。夕阳下,基地新培育的解毒藤幼苗正在风中舒展叶片。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家乡的泥土,轻轻撒在花盆里。
“根儿活着……”他喃喃道,“就还能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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