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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第六卷 暗流重涌（第1页）

陵宫诡影：防腐密藏与地下迷网

一、红棺秘语

秋雨顺着&0t;福禄寿&0t;纸扎铺的青瓦檐往下淌，在门槛前积成蜿蜒的水蛇。张小帅抖了抖披风上的雨珠，鼻尖立刻钻进樟木与朱砂混合的古怪气味。老王正蹲在堂屋中央给棺椁刷漆，那口半人高的金丝楠木棺被涂得红如鲜血，竹篾扎成的棺盖缝隙里，隐约可见银白雾气丝丝缕缕往外冒。

&0t;张爷，您瞧这活儿成吗？&0t;老王直起身，满是红漆的手往围裙上蹭了蹭。他掀开棺盖一角，液氮罐出细碎的嘶鸣，真空袋里卷着的泛黄纸卷和铝箔包装在白雾中若隐若现——那是从潘家园淘来的明代炼丹日志，以及某军工厂特供的高能压缩饼干。

张小帅没接话，指尖敲了敲棺壁。金丝楠木特有的幽香混着液氮的寒气钻进毛孔，让他想起三年前在定陵地宫闻到的味道。当时他还是考古队的实习生，跟着导师清理万历皇帝的棺椁，也是这样阴冷潮湿的气息，只是此刻多了朱砂的烈味。

&0t;朱砂防腐是古法，&0t;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比雨声还低，&0t;但得用辰州产的丹砂，您这罐里掺了多少铅砂？&0t;

老王的脸僵了一下，转身从柜里摸出个小瓷瓶：&0t;就就加了三成。张爷您也知道，现在辰砂价堪比黄金&0t;

&0t;换。&0t;张小帅打断他，从披风内袋掏出张银行卡，&0t;明天我要见纯丹砂，否则这单生意您接不住。&0t;

雨势渐大时，棺椁已被重新封好。老王蹲在门口数着定金，看张小帅把红棺搬进改装过的面包车。后视镜里，纸扎铺的红灯笼在雨雾中晃成模糊的血点，像极了他昨晚梦见的皇陵入口。

二、地宫迷踪

三天后的子夜，面包车停在昌平郊外的玉米地旁。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地面，勾勒出一道伪装成灌溉渠的暗门。老李叼着烟卷撬开门锁，铁轴转动的声响惊飞了树梢的夜鸟。

&0t;张哥，确定是这儿？&0t;老李往洞里照了照，手电筒的光柱被浓稠的黑暗吞得只剩个光点。他是退伍兵，手里总攥着把改装过的工兵铲，据说当年在中越边境排过雷。

张小帅没说话，往腰上系绳索时，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那是枚青铜钥匙，三年前从定陵排水沟里捡的，考古队登记册上从没记录过这东西。此刻钥匙在掌心烫，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红棺被吊进地道时出沉闷的撞击声。沿着青砖砌成的甬道往前走，潮湿的空气里飘着霉味，脚下不时踢到碎瓷片。老李的手电筒扫过墙壁，隐约可见斑驳的壁画，画中仕女捧着丹炉，衣袂上的金线在暗光里闪着微弱的光。

&0t;这是嘉靖年间的活儿，&0t;张小帅忽然停步，摸出随身携带的洛阳铲往墙里插了插，&0t;砖缝里灌了糯米灰浆，跟永陵的工艺一样。&0t;

甬道尽头是道雕花石门，门缝里渗着寒气。张小帅掏出青铜钥匙往锁孔里送，金属摩擦的脆响在空荡的地道里格外清晰。随着&0t;咔嗒&0t;一声轻响，石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混合着腐朽与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宫比想象中宽敞，穹顶垂下的铁链上挂着积满灰尘的宫灯。中央停放着三具棺椁，最中间的那口朱漆已剥落，露出底下的金丝楠木——正是他们要找的万历生母李太后的梓宫。

&0t;把东西换出来。&0t;张小帅压低声音。老李立刻上前撬开李太后的棺盖，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涌出来，像是腐烂的丝绸混着陈年香料。椁内铺着的织金陀罗尼经被早已朽坏，露出底下暗格。

红棺里的真空袋被小心地放进暗格，而原本藏在里面的锦盒被取了出来。打开锦盒的瞬间，老李倒吸口凉气——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半块啃过的麦饼，饼渣里嵌着几粒尚未消化的葡萄籽。

&0t;这这是啥？&0t;

张小帅没回答，指尖抚过饼上的牙印。三年前他在定陵档案里见过记载，李太后晚年信奉佛教，临终前三天只吃了半块麦饼。可史书从没人提过这饼里藏着东西——葡萄籽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是被某种油脂浸泡过。

三、防腐真相

返程时天已微亮。面包车在高上飞驰，张小帅盯着锦盒里的葡萄籽出神。老李在副驾驶座上打盹，呼噜声混着车载电台的戏曲声，倒让这诡异的现多了几分烟火气。

&0t;李太后是自然死亡？&0t;老李忽然醒了，揉着眼睛问。他当兵时在博物馆守过夜，总说那些老物件里藏着鬼魂。

张小帅摇头，从包里翻出那本炼丹日志。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古怪的药方：&0t;辰砂三钱，硝石一两，葡萄汁熬膏&0t;墨迹在晨光里泛着暗红，像极了地宫墙壁上的血痕。

&0t;万历登基时才十岁，&0t;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某段记载，&0t;李太后垂帘听政，却在万历二十四年突然薨逝。史书说她是病逝，但太医的脉案里写着&039;体生白霜，状若冰晶&039;。&0t;

老李的脸色变了：&0t;跟那液氮罐似的？&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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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掠过成片的玉米地，青纱帐在风中起伏，像极了皇陵外的封土堆。张小帅想起三年前在定陵看到的景象：万历皇帝的尸骨早已朽坏，而李太后的棺椁里，考古队员现了保存完好的丝绸——当时专家们说那是因为楠木防腐，可现在想来，那些丝绸上的冰晶状粉末，不正和日志里的描述吻合？

&0t;朱砂防腐是假的，&0t;他合上日志，声音有些紧，&0t;丹砂混着硝石加热会产生硝酸汞，能杀死细菌。而葡萄汁熬的膏里含有酒石酸，能和金属反应产生低温&0t;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是老王来的照片：他在辰州买丹砂时，现当地老矿洞的石壁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和李太后棺椁暗格的花纹一模一样。照片背景里，几个穿黑衣的人正往矿洞里搬设备，为那人的侧脸在闪光灯下显得格外熟悉——是三年前带队掘定陵的王教授。

面包车猛地刹车，停在应急车道上。老李攥紧了工兵铲，指节泛白：&0t;那老头不是说李太后的墓从没被盗过？&0t;

张小帅没说话，调出考古队的合影。照片里王教授站在最中间，胸前别着的徽章在阳光下闪闪亮——那徽章的图案，正是锦盒底部刻着的葡萄纹。

四、地下迷网

三天后，辰州的老矿洞外。张小帅和老李裹着迷彩服蹲在灌木丛里，看黑衣人们往洞里搬运液氮罐。矿洞口的石壁上，那些古怪的符号在夕阳下像活过来一般，蜿蜒交错成一张巨大的网。

&0t;这是明代的采矿图，&0t;张小帅对照着炼丹日志，指尖划过符号间的线条，&0t;你看这些支线，都通向不同的皇陵。&0t;

老李忽然拽了拽他的胳膊。矿洞深处传来爆炸声，烟尘中，王教授被人搀扶着出来，手里捧着个黑陶坛。坛口飘出的白雾和他们从皇陵带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浓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