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网

趣书网>大明锦小旗 > 第一幕 军训修罗场(第2页)

第一幕 军训修罗场(第2页)

老王这么想着,又咬了一大口烧饼,这次没那么疼了,好像那药膏终于起了作用。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但听着好像也没那么刺耳了,就像在为这平凡的一天,唱着不怎么好听的片尾曲。

《冷玉膏》

老王在休息室的长椅上疼得直哼哼时,张小帅的白球鞋踩着热浪闯了进来。小伙子刚从殡仪馆换班,制服领口还别着朵小白花,手里攥着个油布包,层层叠叠裹得像颗炸药包。

“王大爷,我爷说这玩意儿能救急。”张小帅把包往桌上一摔,油布裂开道缝,露出里面暗绿色的瓷瓶,瓶身上刻着缠枝莲纹,看着就有些年头。

老王眯着眼瞅那瓶子,疼得倒抽凉气:“你爷……你爷不是专管给死人穿衣裳的吗?”

“可不是嘛。”张小帅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拧开瓶塞,一股凉意混着土腥气飘出来,“这是我家传的冷玉膏,原先给尸体防腐用的,据说抹上能冻住尸斑,比冰棺还顶用。我爷说您这情况……说不定能镇住那股子火气。”

老王的脸瞬间皱成核桃。他宁可疼死,也不想往屁眼里抹给死人用的东西。但裤裆里的灼痛正顺着脊椎往上窜,像有条火蛇在啃骨头,那点抗拒的念头很快就被疼没了。

“真……真管用?”他颤巍巍地扒下裤子,患处已经肿得紫,周围的皮肤烫得能煎鸡蛋。

张小帅捏着瓷瓶倒出点膏体,暗绿色的,像冻住的胆汁,接触空气的瞬间结了层白霜。“我爷说这膏是用寒玉粉和硝石调的,当年给老佛爷身边的太监用过,专治‘火气过盛’。”他说着往指尖蘸了点,刚碰到老王的皮肤,就听“滋啦”一声响。

老王像被按了开关的弹簧,猛地蹦起来半尺高,疼得眼泪直流——不是火烧的疼,是冰锥扎的疼,那股子寒气顺着毛孔往里钻,冻得他浑身汗毛倒竖,患处却像被扔进了冰窖,疼和麻搅在一起,变成种说不出的古怪滋味。

“咋样?”张小帅眼睛亮。

“你……你这是要给我就地火化啊!”老王哆哆嗦嗦地往下瞅,吓得差点背过气去——那暗绿色的膏体在皮肤上结成了冰碴,周围的汗毛都挂上了白霜,像是从冰柜里捞出来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休息室的空调正嗡嗡作响,吹出的凉风碰到老王的裤裆,竟凝成了细小的冰晶。张小帅看得直咂舌,伸手碰了碰那层冰,指尖立刻沾上白霜:“好家伙,这劲儿比殡仪馆的冷冻柜还足。”

老王想把药膏擦掉,可冰碴已经和皮肤粘在了一起,一碰就疼得钻心。他急得直转圈,活像只被冻住尾巴的猫,冷气顺着裤管往上爬,膝盖以下都冻得麻,上半身却还被暑气蒸得冒汗,整个人成了个冰火两重天的蒸笼。

“坏了坏了,”张小帅突然拍大腿,“我爷说这膏得配温黄酒用,不然寒气散不去!”

他翻遍了休息室的抽屉,只找到半瓶过期的藿香正气水,拧开盖子就往老王嘴里灌。药水又苦又辣,混着冷气从喉咙烧下去,老王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患处的冰碴噼里啪啦掉下来几块,露出底下通红的皮肤,看着更吓人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老王瘫回长椅上,感觉自己像块被反复冷冻又解冻的肉。冷玉膏的寒气还在往骨头缝里钻,痔疮倒是不那么疼了,却换成了种麻木的坠胀,像是塞了块冰坨子。

正折腾着,收废品的老刘扛着麻袋路过,探脑袋进来瞅了眼,吓得手里的麻袋都掉了:“老王?你这是……要提前给自己办后事啊?”

老王没力气骂他,指了指桌上的瓷瓶。老刘凑过去闻了闻,突然“哎哟”一声:“这不是冷玉膏吗?我太奶奶当年入殓时用过,听说抹多了能把人冻成冰雕!”

张小帅脸都白了:“那……那现在咋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刘蹲下来摸了摸老王腿上的白霜,“这膏是寒玉做的,得用阳气克。找个阳气足的东西捂捂就好了。”

休息室里阳气最足的,当属墙角那台被晒得滚烫的电暖器。张小帅插上电,没多久暖气片就红得亮,他找了块厚毛巾裹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往老王裤裆凑。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热气一碰到冰碴,立刻腾起白茫茫的雾气,老王感觉自己像口放在火上的锅,屁股底下咕嘟咕嘟冒泡泡。寒气和热气在患处打架,疼得他嗷嗷直叫,冷汗混着热汗往下淌,把裤衩都浸透了。

“有了!”老刘突然想起什么,从麻袋里翻出个褪了色的红肚兜,上面绣着只歪歪扭扭的老虎,“这是我孙子穿旧的,阳气足!”

他抢过毛巾,把红肚兜裹在暖气片上,再往老王裤裆一按。还真管用,那股子钻心的寒气慢慢散了,冰碴化成水顺着大腿往下流,留下道凉飕飕的水痕。

老王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患处虽然还有点麻,但那股子能把人疼死的火气确实消了,就是裤裆里又冷又湿,像揣了块浸了水的海绵。

张小帅把瓷瓶收好,油布包了三层还嫌不够:“王大爷,对不住啊,我没说清楚用法。”

“滚蛋。”老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下次再拿死人东西糊弄我,我把你塞冰柜里当冰雕。”

老刘在一旁乐:“其实这膏还真管用,你看那肿不都消了?就是劲儿太猛,活人扛不住。”

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老王靠在长椅上,摸了摸患处,冰凉中带着点温热,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馒头,总算能喘气了。

张小帅临走时把红肚兜留下了:“王大爷,这个您留着,防寒气。”

老王瞅着那只歪歪扭扭的老虎,突然笑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被死人用的药膏冻过,更没想过救自己的竟是个小孩的红肚兜。这世上的事儿,还真没处说理去。

天黑透的时候,老王慢慢往家挪。裤裆里还残留着点凉意,走起来沙沙响,像揣了把碎冰。路过小区门口的药店,他拐进去买了支正经的痔疮膏,管它什么祖传秘方,还是正经药店里的玩意儿踏实。

夜风凉飕飕的,吹在脸上很舒服。老王摸了摸口袋里的红肚兜,又想起那暗绿色的冷玉膏,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人啊,有时候就像块烧饼,被生活的烈日烤得滋滋冒油,总得找点法子降降温,哪怕那法子是给死人用的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脚步慢慢稳了。明天还得早起扫街,还得去老李的摊上抢热乎烧饼,至于那冷玉膏,还是让它待在瓷瓶里,继续陪死人吧。活人这日子,还得靠活人的法子过下去。

《丹符》

老王用红肚兜捂着裤裆往家挪时,张小帅正蹲在殡仪馆的台阶上,对着那只暗绿色瓷瓶呆。油布被夜风掀起角,月光落在瓶底,照出道若隐若现的朱砂痕迹——不是缠枝莲纹的一部分,倒像半个燃烧的火焰符。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