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狗会护食,跑到别人家门口来护食的,也挺少见的,贺少挺别具一格哈?”姜星杳讥讽一句,又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姜灿灿。
对上她眼睛的时候,姜灿灿瞳孔有些闪铄,明显是心虚。
“你骂谁是狗呢?姜星杳,你…”贺祈风怒不可遏,就在这时,禧园的大门开了,林妈从里面出来,拉着姜星杳就道:“太太,您终于回来了,先生等您很久了。”
“先生?你是说擎屿在禧园?”贺祈风的怒火戛然而止,他有点不可置信地质问。
林妈道:“不然呢,先生不在家在哪里?”
贺祈风又说:“灿灿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他…”
“这位姜小姐在这儿,我们家先生就该出来吗?她算什么东西?又不是我家太太,先生凭什么惯着她?”林妈毫不留情地回怼一句,拉着姜星杳的手就进了门。
伴随着禧园的大门重新关上,贺祈风深吸一口气,又想再叫,姜灿灿拦住了他:“算了吧祈风哥,是我给擎屿哥添麻烦了,他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等过两天再说吧。”
她安抚着贺祈风,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很是可怜,但在贺祈风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靳擎屿又想摆脱她,没有那么容易,反正现在姜星杳的孩子已经没了,姜星杳和靳擎屿之间,也没有什么必须存在的羁拌了,她把人抢过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禧园里,林妈看着姜星杳,一脸歉意:“太太,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撒谎的,实在是那两人狗皮膏药一样,在门口站了快一个小时了,不把先生搬出来,他们恐怕不会走。”
“没事。”姜星杳说,她着急收拾行李,林妈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又试探着问:“太太,您这次走了,还回来吗?”
姜星杳的动作略微顿了一下:“大概会回帝都吧。”
仅凭这一句话,不用再多问什么,林妈大抵也知道太太和先生这回是彻底闹掰了。
心里有些唏嘘,她也没有多问,很快就帮姜星杳打包好了行李。
姜星杳再出门的时候,门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
港城的凌晨灰蒙蒙的。
姜星杳才到住所,倾盆大雨就浇灌下来。
院里的几颗向日葵都被雨水打得摇摇欲坠。
有雨珠溅在身上,带起来的是点点温热,并不象帝都,连雨水都冷得刺骨。
一场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姜星杳就约见了邢春霜,包括她口中的那个导演朋友。
对方有邢春霜的介绍,本来就对姜星杳的曲子很感兴趣,姜星杳又当场弹了一遍之后,对方当即就敲定了下来。
签合同的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姜星杳尤豫了一下,落笔写下曲唯一三个字。
曲氏外公的姓氏,唯一是她的小名,小时候外公总抱着她打趣,说杳杳是他唯一的掌珠。
后来,曲家老宅里的佣人,都不约而同地叫她唯一小姐。
再后来外公去世了,这个名字就再也没人提过了。
合同签完后,邢春霜说:“谢谢姜小姐说服曲小姐把曲子卖给我们,也感谢姜小姐替曲小姐来签约。”
曲子是谁的,邢春霜当然心知肚明,她故意说这句话,就是隐晦地告诉姜星杳,她会帮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