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会,挂断电话之前,姜星杳还是给纪云茵转了一笔钱,特别嘱咐她,等到曲欣婷过不下去了,再拿出来。
她的钱只是供曲欣婷生活的,不是拿去给曲欣婷添姜家的窟窿的。
靳家和姜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荣月夫人也看到了消息,她问姜星杳需不需要先回国一趟。
姜星杳同样拒绝了。
如果那一切都是靳擎屿的算计,她当然不会让靳擎屿得逞。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回国容易,再出来就难了,这次她不会让任何,再影响她的梦想。
姜星杳的态度无比坚决,但彼时的靳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老爷子叫了好几次,才终于把靳擎屿从公司叫回了老宅。
他怒不可遏,手里的拐杖更是毫不留情地砸在靳擎屿的身上:“你这个混账,你是不是不把我老头子气死就不舒心?
即便你和杳杳离婚,心里有怨,把气撒在欣婷的项目上算什么本事?
咱们本来就已经对不起曲家了呀,你是想让我老头子活着羞愧,就连死了也没脸面面对老友吗?”
老爷子看着靳擎屿,除了发怒以外,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的这个孙子,总是做这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勾当,明明之前从未有过半分铺垫,谁也没有想到他忽然就开始打压姜家了。
如果姜家还是以前的姜家,老爷子也不会这么生气,可偏偏现在管事的是曲欣婷。
他之前还答应过姜星杳要照看曲欣婷一二地,这一转头的功夫,靳擎屿差点就把曲欣婷的项目搅黄了。
如果不是还有周家帮衬着,周怀宴拉了曲欣婷一把的话,只怕现在曲欣婷筹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项目,已经没了。
只是想想这个可能,老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星杳交代。
“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收手,以后都不许在和你曲姨的项目作对。”老爷子又吼了一句。
靳漫川听到了风声,早早的就赶回来了,这会很是悠闲地坐在一边看戏,在听到老爷子的警告时,他还提醒:“爸,你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可让人长不了记性,要我说,他如果不愿意听话,直接把他从靳氏驱逐出去就是。”
老爷子瞪了靳漫川一眼,示意他不要说风凉话,这才又对着靳擎屿道:“现在就去办,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让你的人收手。”
“不行。”靳擎屿说,他的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从楼梯上缓慢走下来的韩卉身上,声音平缓而凝重,“姜家的那个药绝对不能上市,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老爷子又吼道,他手里的拐杖杵在了靳擎屿的肩头,把靳擎屿连人带轮椅都杵得后退了一点。
靳擎屿说:“我母亲就是死在这个特效药之下,这件事他们欠我一个交代。
当年曲老爷子搁置了这个项目,现在姜家想重启,至少要把我母亲的死解释清楚。”
他还是看着韩卉的方向,眼睛里带着探究。
之前带走母亲的那辆奔驰,信息他已经查清楚了,就在韩卉名下,而车牌后四位,0716,更是靳言洲的生日。
甚至在母亲被带走之前,韩卉还见过母亲。
尘封了十多年的真相,好像一点一点的就这么被抚去了面纱。
韩卉的视线和靳擎屿短暂地相接,她并没有错过靳擎屿眼睛里的暗沉,但她置若罔闻,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依旧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靳老爷子则是继续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曲家害了你母亲?我告诉你,绝无可能,老曲他就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可能随便找人试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