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的身体被男人紧紧地摁压在笼子上。冷硬不锈钢的刺骨寒意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清晰地传入肌肤,楼昭锁紧眉头,涨红了脸,恼怒地出声骂,“江言初你他妈变态啊,给我放开!”不顾楼昭的挣扎,江言初攫住女人红润温软的唇瓣,吮吸舔咬着,嗓音模糊。“嗯,我变态,”他贴着她的唇瓣低笑了声,垂着眼睫睥睨地近在咫尺间的这张美艳的小脸,眉眼散开邪气玩味,“所以,你走不了了,跟我隔着笼子做一回。”“……”江言初到底是何方怪物。在楼昭沉默之际,江言初的手往下滑动,喉结滚动,嗓音粗粝微哑,“昭昭,你明明在跟别的男人约会,却为了我专门回来一趟,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啊?”楼昭偏头躲避他炙热深重的吻,“不喜欢你。”闻言,江言初眼睛微眯了下,黑漆眸子烁出凛冽森寒的冷意和瘆人占有欲,爬满青筋的手牢牢地按住楼昭的后脑勺,不允许她躲避。再度覆上她的唇瓣时,不再只是简单的亲吻,而是带着惩戒的啃咬。他鸦羽般的长睫垂着,在眼睑下打下淡淡的阴影,完全遮住眸中的苦涩疼痛之色,喉头滚动间溢出艰涩声响。“没关系,我喜欢昭昭就够了。”“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江言初眼神一凛,“所以,就让我帮昭昭完完全全覆盖掉吧。”话音落下,空气中响起衣帛被撕烂的声响。江言初那双黑漆冷沉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楼昭那张潮红的脸蛋,骨子里的劣性被激发,“好骚。”楼昭微红泛着薄雾的眸子倔强地瞪着江言初,不甘示弱地回骂他,“好贱。”对上女孩的视线,江言初轻呵了声,唇角轻扬透出几分混不吝,“好爽。”楼昭:“……”江言初挑眉,“怎么不骂了?”楼昭一字一顿,“好、差!”“比别的男人差多了!”毫无意外,江言初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似寒冬腊月的冰渣子,薄唇往上扬了扬,却毫无温度,“是吗。”声线残忍,动作也跟着。两人谁都不服谁,眼里没有丝毫暧昧旖旎,全是要干死对方的决心。“等等……我要喝点东西……”“都给你。”“……”楼昭快要气死了,低吼出声,“我他妈给你妈!”她手颤颤巍巍地伸去被丢到地上的包里,扯过来,单手拉开拉链,从包里面拿出两支药剂。江言初眸中微动,“这是什么?”“榨干你的东西,”楼昭单手顶开塞子,下巴轻仰,宣战道,“今天不是你晕就是我晕!”江言初失声笑了,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清浅的笑意,看向楼昭的眼神带着纵宠。为什么她这么可爱呢。他求之不得呢。……结果是,楼昭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起来时,她还是浑身酸痛。楼昭实在是气不过,她咽不下这口气,艰难慢吞吞地下床,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她挥了挥手中的菜刀,“江言初,你他妈给我出来。”书房的门被打开,江言初从里面迈着长腿懒洋洋地出来,浑身散发着魇足后的慵懒气息,嗓音懒倦,“怎么了昭昭?”森光霎时折射出眼瞳,江言初看到楼昭手上拿着锋利的菜刀,漆黑的眼珠子紧缩,呼吸都放缓了一瞬。他冷声,口吻强硬,呈命令的语气,“楼昭,放下。”楼昭将菜刀指向他的凶器,“我他妈要剁了你。”江言初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很快,他脸庞浮现出委屈的神色,嗓音和语气也跟着委委屈屈的,控诉道,“好凶啊。”“我也不想让昭昭晕过去的,可是没办法啊,我太强了。”“……”“还不是因为我给你喂的药的!”江言初小幅度地点点头,黑长睫毛低垂,似有几分羞涩,唇线甜蜜地翘起,“谢谢昭昭。”“……”楼昭现在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深喘了几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给我滚出去!”“我滚出去后就没人照顾昭昭了,没人帮昭昭做饭,没人帮昭昭洗小衣了。”“我有钱,用不着你。”“我无偿且永久的。”江言初提步走进楼昭,高大身子俯低,直至视线与她保持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黑如曜石的眸子晶亮,唇际浅抿开弧度,眼神乖巧得不像话。他道,“昭昭,要我吧。”“我很乖的。”楼昭撞入他眼瞳深处,心尖震颤,他的话似有一把小钩子,在她的心弦上勾来勾去。两秒后,楼昭眼眸聚敛清明,从他的蛊惑中清醒过来。全部都是假象!他要是真的乖就不可能偷摸给她注射药剂。楼昭咽了下喉头,笑道,“好啊,要你。”江言初眼睛乍现巨大光亮,薄唇止不住地上扬,眼角眉梢裸露出来的欣喜遮掩不住。“不过,”楼昭唇角笑意渐深,“我要带男人回来。”她不好过,江言初也别想好过。江言初唇角笑意凝滞,危险地眯起眼睛,眼神似条毒蛇般游离在楼昭的脸上。“带谁?”“托马斯吗?”她在床上休息的这三天时间里,名叫托马斯这个男人可是很关心她呢。嘘寒问暖的,即便她不回复消息,他也照样关心着她。好似托马斯深爱着她一样。江言初眸光深邃幽暗,滔天醋意快要从眸中溢出来,嗓音变冷,“有我在,还喂不饱你吗?”楼昭挑衅,“区区两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