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脉象哪里是将死之人?”
“沁溪,你是怎么把的脉?”
“不可能啊!”
苏沁溪瞪圆了眼睛,连忙俯下身形。
“方才他的脉息已如游丝,时断时续,寸关尺三部皆浮散无根,如雀啄食,乍疏乍密。”
“雀啄脉,死兆也!”
“这难道还有错?”
“你在质疑为父吗?”
苏愈白皱了皱眉头,而后让开身子。
“你再把把看!”
“大白天的还见鬼了不成?!”
苏沁溪探出手指搭在白衣少年的脉搏之处,顷刻间,手又向触电般收回,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寸关略起,沉中见缓,如春泥初融,虽仍无力,却已不似先前散乱无根,分明生机始萌的征兆!”
“怎么会这样?”
“爹!这少年有古怪!”
此言一出,一众药王谷的长老弟子尽皆围了过来,伸手试探一番后,各个脸上露出惊恐地神色。
“爷爷!怎么还有这般怪事?”
苏眠一脸震惊地看着苏愈白。
“爹方才还说他的脉象生机始萌,可是我看他脉象从容和缓,节律匀齐,不浮不沉,不迟不数,如珠走盘,圆滑流畅,分明已经与平人无异!”
“眼下看来,他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伤!”
随着苏眠的话,人群里顿时炸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起。
苏愈白一缕胡须,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震,断喝一声。
“都给我闭嘴!”
一言出,在场瞬间鸦雀无声。
苏愈白脸上阴晴不定,颤动着再次伸出手,搭在少年的手腕之上,眸子跳动间,一缕玄气顺着手指渡了过去。
就在玄气入体的刹那,异变突生。
少年体内竟自涌出一股柔和的灵力,如春风化雨般将这道的玄气温柔包裹。
苏愈白顿觉自己与这道玄气切断了联系,而后眼睁睁的看到那灵力泛着淡淡的银光,化作无数星辉向刀口的方向倾泻,并以肉眼可见的度修复着伤口。
霎时间,苏愈白变了脸色,连连后退几步,甚至撞翻了桌子也浑然不知,颤抖的手指着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