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家弟子突然拽了拽薛仁贵的披风,指着城角的火药库:
“都护,还有最后一枚飞雷炮。”
薛仁贵的目光落在火药库旁的粮仓上,那里堆满了龟兹人准备的过冬麦垛。
他突然对老墨家弟子低语几句,老人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转身带着弟子们匆匆离去。
“赞婆,”
薛仁贵突然开口,
“你想要龟兹?
可以。但你得先赢我一箭。”
赞婆愣了愣,随即狂笑:
“又来这套?好!我赌了!
若你射中我盔上的红缨,我退兵三日;若射不中。。。。。。”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薛仁贵的箭打断了。
这次的箭簇没有瞄准红缨,而是射向了囚车的铁链。
“当啷”一声,秦武的独臂挣脱束缚,少年突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藏在袖中的火油膏。
“墨家的宝贝,接好了!”
秦武将火油膏奋力掷向粮仓,老墨家弟子早已在那里布好了引线。
“轰!”
粮仓的爆炸掀起冲天火光,麦垛燃烧的火星如雨点般落在吐蕃阵中。
赞婆的骑兵被火浪掀翻,阵型瞬间大乱。
薛仁贵抓住机会,挥舞寒芒刀大喊:
“开城门!杀!”
唐军如潮水般冲出城门,与吐蕃人绞杀在一起。
薛仁贵的刀劈开赞婆的虎皮甲时,突然看见少年秦武正用断腕死死抱住一个吐蕃骑兵的腰,两人一起滚进了火海。
“秦武!”
薛仁贵的怒吼被爆炸声吞没。
他反手斩落赞婆的首级,转身冲向火海,却只在灰烬里找到半截染血的震天弓。
残阳如血,染红了龟兹城的断壁残垣。
薛仁贵站在尸骸遍地的城门前,手里攥着那半截弓。
老墨家弟子递来块烤番薯,是从少年怀里找到的,焦黑的表皮下,金黄的薯肉还带着余温。
“都护,”
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
“焉耆的援军明日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