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英宗过于倚重东厂,听信太监的话御驾亲征,后来瓦剌攻城,英宗被他们掳去,自此中原皇位被代宗所占,英宗折辱一年多才得回中原,过后更是兄弟相残,贤臣被杀,这都是权力失衡的结果,陛下怎会不明白?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锦衣卫和东厂互相制衡,根本没有一家独大的可能,虽说东厂也自恃中立,但如果锦衣卫为两皇子一方所得,东厂不是一家独大也是了!”
:“陛下虽年老,但还不糊涂,如果不提醒他这些,陆家又怎能保全?”
沈赫说着,大掌握住晏雪行的手,引得晏雪行眉波微皱,面无表情地抽开自己的手:“这与贫道何干?”
沈赫心空了一下,连忙双指向天:“阿雪,指天为誓!我与梁音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过是想让那些大臣们别逼得太紧,现在谁都恨不得踩上一脚陆家,不讨好点严家,弹章没完没了,皇上就是有心挽回也拉不下脸来抵挡众怒啊!我…”
晏雪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赫,幽深的眸子看得得让人发怵,沈赫都快要哭了,满脸委屈地看着晏雪行。
晏雪行转身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书来慢悠悠地翻开书页。
沈赫心里更没底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张嘴也不是,说话也不是。
:“你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不是说温柔乡柔情似水么?”晏雪行声音低沉,随手翻过一页书,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沈赫哭笑不得,看来,还生气着呢!
:“阿雪,你不想我么?”再扯梁音就是傻子!沈赫一屁股坐在晏雪行面前的桌面上,耷拉着脸像个无人问津的小狗。
什么时候我们的左使大人有过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差点绷不住要笑出声来,晏雪行忙用书遮住了脸,嘴角不可察觉地向上弯起,心里的怨恨也早抛九霄云外去了!
:“都怪我!应该早点来的…若我早想明白可能你就会理我了…”沈赫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拉扯着晏雪行的衣角,发觉他假装在看书,沈赫跳下桌面向前半跪在晏雪行身侧,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长眉看了半晌,发现他依然没有反应,这是…不反对他靠近了?沈赫心中一喜,猛地偷走他手里的书,一把抱住将他搂在怀里。
:“你!”晏雪行半是愠怒,半是拒绝推开他,可沈赫哪里能如他的愿?手上的力度更重了,晏雪行不停作无用挣扎,双手就抵在沈赫胸前。
晏雪行身上的皂角香沈赫欺身便可以嗅到,那是干净到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沈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晏雪行也在看着他,他们都看到了从前彼此熟悉的东西。于是,晏雪行抵抗的手变得软弱无力,沈赫的唇也落在了他的颈窝…
算了!便宜他了!
晏雪行放弃最后一丝挣扎,催动内力右边袖袍一挥,随着“啪”的一声门被关个严实,沈赫那湿润的唇就已落在他的脖颈,含住他的耳垂,引起他一阵阵欲仙欲死的战栗!
最后,他的唇如想象中那样,如约而至落在了他的脸颊、唇边,最后落在他的双唇…
两人动作犹如勾雷地火,世间最销魂的事莫过于此!晏雪行渐渐感觉失控,他已经想不起此是何时何地,他只知道此刻的欢愉,身体里的欲望也使他渐渐变得疯狂。
直到后来他开始占了上风,双手攀上沈赫肩头替他轻退罗衫,沈赫也不甘示弱替他摘取白玉簪,更在他头发散落时,双手扯开他的衣领,而后粗糙的手掌滑过他锁骨两侧靡红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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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行身上的道袍滑落肩头,沈赫竟惊奇地发现——他的阿雪,当真是美得惊心动魄!
吻越来越深,浓重交替的喘息声中,晏雪行早已不问西东,沉浸在欢愉中忘乎所以…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有人不合时宜地在门外大喊:“师父!师父!您在里面吗?”
如此喊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动静,还以为是师父睡着了,便更加用力地拍打房门,也叫更大声了:“师父!您睡下了吗?陛下请您去!”
听到陛下这两个字,沈赫眼睛立刻变得清明,很快就从情欲中抽离开来。
当他低头望向晏雪行时,只见阿雪半睁着迷离的眼,迷迷糊糊间双颊酡红,喘息着撅起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双手还不依不饶缠绕着自己。
:“阿雪乖!有人找你…”沈赫的声音轻柔至极,恍惚间,欲火烧得晏雪行神志混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就是对面传来皮肤烧灼的触感。
晏雪行缓了许久,眼前的视线才变得真切起来。懊恼地叹了口气,外面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啪啪”不停地敲得他脑壳直疼!
不应该啊!师父就是睡着了也不该这么久了还没听见啊!
蓝新始心里纳闷,正想更用力去敲房门时,随着粗暴的一声开门,一双柔软白皙的赤足首先出现在眼底,蓝新始猛一抬头,眼里便是师父那怒不可遏的面容。
:“吵什么?!”
师父衣衫凌乱,如瀑长发轻易披在肩头,赤红的眼角脸上皮肤一片潮红。
蓝新始一愣,随即低头沉默。很明显,师父刚刚不知如何的春波荡漾,好事无端被人打断,现在师父脸上只剩下些欲求不满的怒火了。
蓝新始满脸不是滋味,眼睛下意识往房间里探去,果然!站在师父身后,沈叔衣衫半掩,在影绰灯光下,还隐约可见他那垒落有致的胸肌…
:“师父,陛下请您去…”蓝新始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咬着唇低头不去看屋里的人。
:“先去给陛下回话,为师换身衣服就来!”晏雪行声音冷淡,轻瞥他一眼,等蓝新始再抬头,那门又“啪”地一声关上,只剩两个溜圆的门把在冰冷地看着他。
:“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门外再没了声响,晏雪行意犹未尽,穿衣服的动作不停,说话的气息吐在沈赫脸上,沈赫觉得脸颊痒痒的,心里的火苗又在骚动起来,可他也知道现在也不得不克制自己,毕竟陛下召见,可不能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