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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书信(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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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您醒啦?”

耳边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过于美好,床上的人动了动微皱的眉头,旁边打瞌睡的小姑娘立即惊喜得跳了起来。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精致古朴的红木床顶,锦色绣纹的帐幔,再看向旁边一脸关切的小丫头,宴雪行有那么一瞬恍惚。

怎么…?自己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旁边小姑娘又是谁?

:“这…??”是哪里?

干哑的声音如同粗糙沙砾划过耳膜,宴雪行发现自己竟然连句话都说不完全了。

:“师叔您先别起来,让钿珠伺候您。”

小姑娘眉眼清秀,看见宴雪行醒来,手脚麻利走过来给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屋里炭火炙热,两位侍女照顾十分周到,几天过后宴雪行已经恢复大半,走出房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悬崖边上的雅苑。

远处雪山连绵,偶尔看见露出来的干枯树枝,只有自己所处的露台被人清理过,除了一些桌椅和茶具,露台上甚至一点雪花痕迹都无。

宴雪行走到露台边缘望着深不可崖底,即使天已放晴,但仍看不到深谷中积雪的深浅。

伺候的侍女央求他进屋,一连几天,宴雪行都没有看到山庄的主人,不过想也知道,那些侍女叫自己师叔,大概也能猜到是谁。

:“外面天冷,不如屋里暖和。”

五天后,宴雪行果然看到了风尘仆仆归来的郦道渊,毕竟除了自己师兄,还有谁手下叫自己师叔呢?

时值年关,见宴雪行不在屋里休养,反而坐在露台边上发呆,待花胜递过来一杯温热的酒,暖意流过四肢百骸郦道渊才不悦地皱起眉头。

宴雪行抬头望着郦道渊,此时他褪去满身黑衣,换上记忆中熟悉的天青色道袍,并且灼云纹样的半张面具也没了当初“沈雪园”打斗时的黑沉,甚至没有没有遮掩的半张脸上肤色白净,俊秀清雅的面容一如从前,仿佛与传闻中令人闻之色变的“越霖楼”楼主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发现师弟默默盯着自己眼睛看,郦道渊微微垂眸,干净清爽的笑容慢慢浮了上来,恍如隔世,仿佛自己与从前温文尔雅的雁行云一样没有改变。

然而无论郦道渊如何改头换面,宴雪行永远记得过去“沈雪园”狰狞的面孔,于是宴雪行转过头去,神色淡淡望着远处冰雪覆盖的山林。

眼底的冷漠让郦道渊微微一怔,随即又长长叹了口气,见宴雪行不理自己,郦道渊也没觉得尴尬,自言顾自道:“又快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你进京城来也快三个年头了,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呢。”

郦道渊一边说着一边给宴雪行倒酒,宴雪行仍然表情冷淡,郦道渊把酒杯往宴雪行面前推了推道:“师弟怎么不问师兄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么?”

宴雪行眼梢微抬:“去了哪?”

见宴雪行也并非完全不理自己,郦道渊笑着摆弄酒杯,颇有些无奈道:“从前陶鹤鸢在天行宫时,虽说对皇帝修仙作用不大,但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前些年他老人家云游四海,老皇帝手下那些牛鼻子道士不知斩了多少,这么多年老皇帝身子也早被丹药亏空得没了人形,要不是师弟进宫这两年调养得当,大明怕是早就变天了!”

宴雪行冷笑:“现在不也变天了么?”

郦道渊微微一愣,随即哑然握着酒杯笑道:“老皇帝还在便算不得变天,只不过朝堂争斗你们赢了!”

宴雪行默然,郦道渊轻呷一口酒继续道:“说来要怪你家那位!当年为了保住陆家地位,竟让锦衣卫的云左使将‘越霖楼’好一通搅和。在这之前我就劝过公子,佟文喜长相尖酸,性情狡诈,根本不是什么可信之人,可公子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非但不听劝,还因此疏远‘越霖楼’。”

他话里的公子指的自然是严世蕃,郦道渊说完还有些忿忿不平,丝毫没发现面前师弟脸上痛色一闪而过,宴雪行闷闷道:“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师兄应该知道,师弟从未认识那姓佟的。”

郦道渊面露思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些,怎么?佟文喜不是你们的人吗?”

宴雪行看出他眼里的探究,本想辩解一二,但想到严党如今已经树倒猢狲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宴雪行迎上他的目光,面无表情道:“徐首辅谋划的事怎会告知我?不过当年‘枯骨岭’见过佟文喜一面,他手段残忍,决事果断,当时我还以为他不过是跟严家有仇,要不然也不至于自认倭寇,也要把严世蕃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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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天宝阁”严家与倭寇确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枯骨岭?!”郦道渊脸色微变:“这么说当年那些大臣世子是你杀的?”

宴雪行摇了摇头:“我没有杀他们!当时我要杀的是严世蕃,只不过后来佟文喜说杀严世蕃轻而易举,严党连根拔起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暂时没有杀他,至于后来只剩下严世蕃和佟文喜活命,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一杯酒灌入喉咙,宴雪行白皙的脸庞很快起了一层不同寻常的红晕,他本就相貌生得极好,加上脸上酒色微醺,看得郦道渊不由得心中一颤!从前他就知道他这师弟长得出尘绝丽,如今胭脂一般的眸色和脸颊更是美得令人心惊!不知怎么的,郦道渊又想起那夜无人山谷师弟在那人身下放纵淫奢,肆意承欢的下作模样,郦道渊立即觉得口干舌燥,端起酒杯又喝一杯,直到感觉头顶昏陶陶的,很是烦躁地抱怨道:“不管师弟有没有杀人,如今严家已倒,严首辅现在被老皇帝御赐金碗行乞,连大小姐都不敢出手相帮,眼看着他在京城被人磋磨受尽了欺辱,不得已我才悄悄送他出京城,希望远离是非之地,他还能得个善终吧!”

宴雪行眼里闪过一丝讥笑:“严贼有此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师兄如此袒护难道以为严家还能东山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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