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
但不是那种能让人打滚的疼,他已经没了撕心裂肺的气力。
或许是之前已经熬透了,精神早流干了,剩下的这点疼,竟掺了丝奇怪的解脱。
不是不爱了。
是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乱糟糟的自己,确实不配站在她身边。与其让她跟着自己耗,不如先把日子过成个人样——
哪怕这‘模样’里,暂时没有她。
陆砚抬手按了按眉心,指腹蹭过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未来该怎么做,像张清晰的图纸在脑子里铺开:
先把工作拾掇好,把欠的人情还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厘清。
然后呢?
然后等。
等自己能站直了,能拍着胸脯说‘我干净了’,再去找她。
哪怕到时候,她身边早有了别人。。。。。。
低头笑了笑,笑声闷在喉咙里,带着点自嘲。
这辈子要是真跟她错过了,大概也就这样了。
酒吧的喧嚣、旁人的热闹,都入不了眼了。
孤寂就孤寂吧,总好过再把谁拖进这摊浑水里。
夜风掀起夹克下摆,吹得他打了个寒颤。
陆砚直了直脊背,从石凳上站起来。
膝盖麻得发僵,动一下都咯吱响。
清醒得很,从没有如此清醒过,该做的事,得做。
先去跟杨灵好好道个歉,不辩解,不推诿,把该认的错都认了。
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往前走。
至于赎罪——
或许是下次遇见时,能坦荡地问她一句‘过得好吗’;或许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把日子过成她曾期待过的样子。
陆砚望着那扇漆黑的窗户,喉结滚了滚。
悲伤像潮水,漫上来,又退下去,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但他攥了攥拳头,指节发白,步子迈得很稳。
往前走吧。
哪怕带着这身伤,带着这腔憾,也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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