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抓人吗?"张老三攥着擀面杖从厨房冲出来,"小的这就去掀了那说书棚!"
"急什么?"宋明允抄起块猫食饼抛向空中,野猫"噌"地窜起来接住,"你去把阿秀喊来——让她把《辨伪十策》多抄五十份,明儿个天不亮就贴到各茶棚门口。"他摸着野猫的耳朵笑,"那玉玺的印泥,用的是朱砂掺了石榴汁吧?
我教阿秀的水浸辨色法,够让那些谣言变成笑话。"
果然,第二日卯时三刻,各茶棚的柱子上就贴上了花花绿绿的纸。
阿秀特意用朱笔在"假玉玺必用新刻玉料,真玉玺边角有太祖皇帝当年留下的磕痕"旁边画了个大圈,围观的百姓拍着大腿乐:"合着那谣言说县令藏玉玺,可连玉玺长啥样都没见过!"
夜色重新漫上屋檐时,宋明允提着个粗陶壶敲开了李焕家的门。
李焕缩在炕角,见是他,嘴唇直哆嗦:"县。。。县太爷,小的真没。。。"
"喝口热的。"宋明允把壶往炕桌上一放,豆油灯映得壶身发亮,"我让厨房熬了豆浆,加了两勺糖。"他挨着炕沿坐下,"你去年冬天在城隍庙求的签,我让人抄来了——苦海无边回头岸,对吧?"
李焕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豆浆在碗里荡出涟漪。
他盯着宋明允腰间的玉牌,那是新科进士的信物,在暗夜里泛着温润的光:"您。。。您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崔家让你做的假账,每笔都记在城西破庙的墙缝里。"宋明允的声音放得很轻,像在说什么秘密,"你娘病了三年,抓药的银子都是崔家出的——可你儿子昨儿个在私塾被人推下台阶,崔家的护院站在旁边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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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焕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起伏。
豆浆碗"当"地磕在炕桌上,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说。。。说只要我不说,就给我儿子请最好的先生。。。可明儿个,明儿个他们就要把我娘。。。"
"你现在说,我让人把你娘接到县衙医馆。"宋明允从怀里摸出个布包,"这是五百文,先给你儿子买些跌打药。"他拍拍李焕的背,"崔家的手再长,还能伸到县衙里来?"
李焕抬起头,脸上挂着泪,却笑了:"县太爷,您这招。。。比崔家的毒还狠。"
宋明允起身要走,李焕突然拽住他的衣角:"大人,明日。。。明日您要去崔家祠堂?"
"怎么?"
"祠堂后墙第三块砖是空的。"李焕压低声音,"崔明远藏了箱地契,上面盖着靖安王旧部的印。"
宋明允脚步一顿,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在他眼底晃出细碎的光。
他转身冲李焕拱了拱手:"李兄弟,明日,我请你看一出大戏。"
更鼓声敲过三更,县衙后堂的烛火仍亮着。
宋明允站在案前,把《辨伪十策》的抄本、刘二的供状、李焕的证词摞成整整齐齐的一叠。
窗外的风卷着槐树叶沙沙作响,他望着崔家方向的黑影,把狗尾巴草咬得更紧了些——明日清晨,崔家祠堂门前的青石板,该擦得锃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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