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一回御书房,就催着君无痕赶紧去沐浴。
“玉公公!快来!快来给你家陛下放水。臭死了,要是天再热点,保准一堆苍蝇绕着你飞。”
苏婉清嫌弃的扇了扇鼻子。
君无痕瞪圆了眼,装的一脸委屈,揪着衣角落寞的独自离开。
“哎?不是……你干嘛呀,说你几句还委屈上了,大半夜不睡觉,打发完我还跑去杀人,瞒着我,杀完人还钻我被窝,我才应该生气好吧。”
见苏婉清没了耐心,不想哄了,君无痕赶紧收手,转头把人往浴池带。
“你也进去了,我们一起洗。”
“又想耍流氓是吧?我告诉你,这事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咱俩就一刀两……”
苏婉清狠话还没放完,人就被君无痕按到了屏风后,一顿亲。
宫女、太监赶忙低着头,小跑着出来,一抬头就见玉公公傻站着堵着门,表情精彩非常,被人提醒后,人还差点撞到门上。
浴池里,苏婉清被搂着,姿势让她很不舒服。
君无痕轻吻她的锁骨,再次感慨当初把蛊虫下到苏婉清体内的想法,是多么明智。
“你不是有喝药,怎么还会控制不住?”
“那个药不是用来控制蛊虫,况且我体内的蛊虫,根本控制不了,除非我死。”
君无痕背靠在浴池边,仰头借着水汽掩饰住眼底的落寞。
“我那个样子,是不是挺像怪物的?只有怪物,才会控制不住杀人。可我出生那天分明是吉兆,命格金贵还真是一点都不准。”
“第一个发现我心头血能救人的,是我父皇。那天纯属是个意外,母后和家里来信被父皇发现,母后拔下头上的凤簪就要捅父皇。我那时刚从太后那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你猜,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我一下就扑了上去了,人跳起来还没母后高,可那枚凤簪却是精准无误的刺进了我的心口。”
水汽弥漫了眼,君无痕一声苦笑,“现在想想,母后还是太心软,只要再狠心那么一点,我就真的死了。不过父皇不领情就是了,那次受伤除了太后,没一个人来看我。皇家无情,她老人家偏对我有几分怜悯。”
呸!渣男!
怜悯,为什么会是怜悯。
皇室嫡子,正统所出,下蛊天赋更是与生俱来,谁能有这样好的命格。若是一直在皇宫长大,其余皇子谁敢跟他争,又凭什么跟他争。
皇位对于君无痕而言,本应是唾手可得,可毁就毁在,他来的不是时候。一个不被父母任何一方期待的孩子,即便拥有再好的命格、再逆天的天赋,在这吃人的皇宫,也得求一个怜悯。
苏婉清想伸手抱抱他,可身子刚一动,她的脸便白一分。
“姓君的,我怀疑你这人不正常,你是怎么做到嘴上在说正经事,下头还能兴奋的?整天兴奋是病,等一下叫太医过来给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