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越阀。”
“屠尽万剑宗掌门玉清一脉的越阀。”
“欺师灭祖也好,弑师叛道也罢。”
“阿砚,别人怎么看我,我并不在意。但在阿砚这里,我希望我是不一样的。”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剑不及你。”
“我这辈子不懂爱,也不知道该怎么爱。”
“但因为你,越阀,无师自通。”
表白来的猝不及防,池砚将传音符收起,结束了闭关,去宗门大殿开会。
思索着越阀的话,缱绻的眸子中漾起了一点笑意。
越阀这种练剑的狂徒,就是个直肠子。
脑子里的弦,有的时候搭对,有的时候搭错。
有点直的冒犯。
不过却意外地坦诚。
池砚想,越阀之所以在剑道造诣之上如有天成,大概率也与他赤忱的性情有关吧。
人啊,就是不能太复杂。
思想越纯粹,性情越偏向白纸,便越容易在修炼一事上有大造化。
就像越阀这个人一样,百经磨折,却赤忱本质不改。
知世故而不世故。
浊世之中,独自坚守自我的一股清流。
着实难得。
宗门大殿中,十多位长老分立而坐。
上首的任意欢身着高开叉的迤逦长裙,涂着豆蔻的指尖轻轻点着下颌,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她目光轻转,将众人的表现收入眼底,心下也有了数。
“诸位,魔尊戚挽倾,与少魔君容子期的放话,不结亲,就开战。”
“魔尊戚挽倾,渡劫期千年,此人修为,众所周知的是个迷。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没人想招惹魔尊那个疯子。
而少魔君容子期,年纪轻轻,便修为高深,是出了名的读书人,此人看似谦和,却内藏丘壑,亦是不容小觑。”
任意欢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尤其是在危瑾之身上,意味深长的一眼过去后便迅速收回。
曜啻道君对自己的弟子,感情可没那么单纯。
他们合欢宗虽然感情不忌,但有些事情,还是不会摆在台面上说的。
说起来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