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去掉脸上的玩世不恭,去掉那吊儿郎当的姿态,他简直就是年轻几岁的丰绅和卓。
无需多言,庭深确定男人就是黄色代码。
“我想知道他的资料。”庭深暂停画面,指着灰色西装男的脸补充道,“我要赚他的钱。”
出乎他意料的是,兔女郎们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停止打闹,面面相觑似有难色。
而原田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皮肤屎绿色的河童干脆跳到桌子上,这样他能和庭深差不多高,方便他叉着腰训话。
“忘了告诉你,兔女……兔男郎的第一要务是不能爱上客人了。”他恼火道,“怎么你还是个颜控?你感兴趣谁不好?偏偏选了个最一毛不拔的人——今晚上你给我离外道丸远一点!”
……
名牌男是第一次来这家赌场。
和庭深一样,他是来京都出差的,昨晚上他还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与卖酒女郎调情,喝得醉醺醺。
他被温柔乡捧得快上天了,本打算开瓶好点的酒再推推气氛,好叫卖酒女郎陪他出台。
两分钟后,他不再众星捧月,只因为这家歌舞伎町的豪客来了。
男人约莫二十五岁上下,长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却是风月场上的老资格。
他出手大方极了,来就开了一组香槟塔,所有正在陪客的卖酒女郎纷纷朝他围了过去。
名牌男亲眼看到他开了自己公司一个月流水的酒单。
正好这会儿,他点的卖酒女郎回来了,名牌男问起那个男人。
卖酒女郎叹息道:“外道丸先生非常富有,来这里每次出手都非常大方,他从不会动手动脚——他很英俊,倒是总有女人,想和他‘单独相处’。”说着,她捂着嘴娇笑起来,“我也非常喜欢他呢。”
名牌男不理解:“他不碰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大概是社交需求吧。”卖酒女郎耸耸肩。
名牌男若有所思起来。
他是日本人,当然不会不知道歌舞伎町的高级玩法:许多富人未必真的对卖酒女郎有兴趣,但社交场合,玩女人是惯例。在日本一贯如此。而一些有名的卖酒女郎,特别是被冠以“公主”名称的,她们的客人组成了她们的交际圈,这恰好是她们能成为销冠的原因——比如富商A想结识富商B,却一直找不到门路,这时候,要是他能约到富商B经常光顾的公主,那么公主就可以为他组局约人促成生意。
而在这个过程中,富商A和B未必真的都和公主有肉体关系,他们可能只是单纯把公主作为社交的桥梁。
高级卖酒女郎也就是各个歌舞伎町的公主,她们掌握的人脉资源上到皇室下到贵族、商人,她们是日本上流社会的酒桌文化的体现。
越是高级的卖酒女郎,越不需要出卖皮肉,她们掌握的人脉,足够被男人当成座上宾对待——当然在走到这一步之前个中辛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