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底下,传来几道细细的呜呜声,被话语声掩盖过去。
“因为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今日和你谈话这件事,明日便会被呈上别人案头。。。。。。等等,你想打锁?”沈溯一惊。
宋言再次点头。
沈溯沉吟一霎,眉头旋即舒展开:“哦,只是打锁啊,去吧,附近几家都是沈氏的产业,回头我和他们说一声,账算我头上,算我给宋姑娘孩子。。。。。。。不是,小猫的见面礼。”
他转头看向男侍,似乎觉得这人糟心,但又被宋言点名留下,只微微颔首,淡声道:“带宋姑娘去看锁,今天不用值班了,老板不会为难你。”
男侍旁观他和宋言争吵全程,一直不曾抬头,沈溯以为他是害怕或者刻意不冒犯,可当他正眼看这位侍者时,却看到对方眼中赤。裸裸的打量之色。
男侍神情玩味,目光落在他身上,视线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沈溯顿时有一种被人一层层剥开衣服的错觉。
仿佛他正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手术刀一层层挑开他的皮肉,直直刺入病灶核心。
一个男侍,怎么可能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沈溯摇摇头,甩掉脑子里异样的触感,扬起手,示意侍者带宋言出去。
宋言离开茶室那一刻,背后传来沈溯的声音。
“记得三日后你我的约定。”
宋言在门口顿住脚步,道:“我知道了。”
她没有回头。
。。。。。。
金铺。
柜台前人不多,只零星几个散开,间或和身边人交谈几句。
来买东西的人少,投诚的倒是多,毕竟这铺子姓沈。
掌柜的消息灵通,早早在门口等着,宋言一来,便被迎进最里面。
宋言被带到内室,面前金玉琳琅,然而比起财富,这些器物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是繁复的工艺。
掌柜察言观色,见宋言目光落在一只戒指上,介绍道:“这是古法浇筑的金戒,原料采自西朗山那边的金矿,少数没有遭到辐射污染的地方。”
这是一只尾戒,造型优美,镂空缠枝花蒙络摇缀,金枝玉叶,栩栩如生。
宋言的思绪已经飘到别处。
沈溯说研究院丢的药只是借口,为的是引蛇出洞,方便清理共。济会。
可研究院是真的丢了一批药,这批药还被拾荒者分了一杯羹。
拾荒者那边,又有人在追查共。济会。。。。。。
想来想去,这团线都围着同一个线头——陈娟。这个本该死在十三年前,却死而复生,甚至成了共。济会首领的女人。
宋言顷刻间定下了主意。
系统听闻她的主意,不解道:“秩序已经准备收网,这些人再闹腾,无非是内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还不如看好沈溯,他身上挂着那颗种子,我们现在不好和他撕破脸,但是你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宋言摇了摇头:“我心里总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