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到锁扣合上的声响,不太满意:“外头既然有客人,我们说私事,还是关上门好。”
他笃定女孩会听他的话,比起她那个和死了没什么差别的爹,他这个二叔可谓是她的再生父母。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从县里办完事回来,正好撞见小姑娘被他堂哥追着打,缘由好像是她饿极了,便吃了缸里最后一点米。
那米也是生虫的米。
他心中那点恻隐之心被唤醒,见女孩哭得可怜,便送了堂哥一袋米。
后来他发现被唤醒的可能不止是恻隐之心,还有他接近暮年时才迟迟燃起的爱欲之火。
他送给女孩白裙子,粉袄子,她穿上果然很好看,白色清丽,粉色娇俏,都很衬她。
也难为堂哥那头猪能生出这样神仙人品的女孩儿。
不过纵是他有这样的想法,也觉得小姑娘年纪还小,不如再过几年,至少要等来了月事,才好说亲。
他当然没想过自己配不配,开玩笑,他可是宋家这一代混得最好的,在县里都有套房子,要不是惦记这个小姑娘,怕她受欺负,干嘛三番五次回山里看她。
为了她,那个好吃懒做的堂哥可没少拿他好处。
这屋子原本也是他的,他看小姑娘可怜,跟着堂哥住在四面漏风的草棚里,便给了她屋子的钥匙。他时常寻思,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心中肯定有所触动吧。
于是他定下心来,道:“二叔好久没见你了,来,让二叔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说着是看,他手直接摸上女孩大腿,隔着一层布料,他脸上浮现出痴迷的表情,像喝醉了酒。
女孩低头,看见他脸上波浪般颤动的肥肉,一阵一阵,啤酒肚上下起伏。
这是头膘肥体壮的猪。
好恶心,好想吐。
女孩忍住了。
就当作每个月都要流几天血,反正一个月就几天,捱过去也就算了。
女孩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定期流血,此前二叔还问过她有没有月事,于是她知道了这种血的名字。
她隐隐觉得自己该答没有,流血的事情也不该让别
人知道,于是一直瞒着,流的时候就拿卫生纸垫着,一直瞒到今天。
那只手快要摸到内裤边缘的时候,女孩按住了他的手。
二叔怔愣片刻,他惊讶于女孩明显的反抗,在他眼里反抗其实是一种欲拒还迎,女人撩拨男人的伎俩。但女孩儿显然还不算女人,没有学会这种策略。
他就有些困惑了,女孩扼住他手腕,悬在半空,像捏着什么罪证。
他听见她说:“二叔,男女有别,这不成体统。”
二叔觉得有些尴尬,干笑两声:“我年纪比你大这么多,在我眼里,你还是刚生出来的小娃娃,哪里有男女之分?我不过是太久没看见你,想你了。”
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努努力,都能再生一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