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事处理,一会儿就回来。”
顾长侯把我捞进怀里,下巴枕在我肩窝亲昵地蹭了蹭。
“念念,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他语气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
我不好和他动手,对于鲜血的欲望却越发不受控制,我努力调整气息,仍然是杯水车薪。
顾长侯柔软白净的脖子就在咫尺,毫无防备。
药宗后山第一次见他时,他还递了帕子给我擦血。
我缓缓转头,盯着他青筋微鼓的脖颈,眼神迷离地慢慢贴近,直到温热的肌肤贴上我的唇瓣。
顾长侯身子一僵,定在那里。
我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试探,他还是没有推开我。
尖锐牙齿一点点深入他逐渐发烫的肌肤,渗出血珠来,我极具克制地吮吸,却仍然像濒死的沙漠旅人见到泉水时的疯狂与忘情。
几息过后,我平复下来。
明明渗出来的血都被我舔干净了,顾长侯的脖子却像被血浸染似地发红,就连面颊和耳尖也红了一大片。
他沙哑着嗓子:“够吗?要不再来点?”
我点点头:“今日已经够了。”
顾长侯莫名勾起嘴角:“那就是每日都要?”
我转头不看他:“也不是,有时没那么严重,可以靠打坐调息控制住。”
顾长侯声音有些缱绻:“我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的。”
“在那之前…夫人不必忍耐。”
就连药宗都对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嗜血之症束手无策,不知道他一届剑修为何能如此笃定我能痊愈。
我平静地看着他,他身上红色的喜衣领口微敞,墨发如瀑,不像平日里光风霁月的剑修,倒像堕入深渊蛊惑人心的邪仙。
第3章
*
顾长侯很忙,除了要修炼剑术,还要处理宗里的大小事务。
最近魔界蠢蠢欲动,妖界已有几位皇族接连失踪,修真界受妖族委托,也在着力调查此事。
江亦盈找上门来时,我正坐在山坡上看花。
她挑起眉毛,阴阳怪气地朝我说:“你倒是乐得清闲。”
虽然这位天之骄女对我充满敌意,但在我眼里,无论是顾长侯,还是江亦盈,还是其他任何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不危害到药宗,就与我无关。
而我现在又已经不在药宗了,所以确实是无事可做。
我淡淡回到:“师妹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急事找师兄,烦请圣女去寒剑潭把他叫来,我在问剑阁等他。”
“寒剑潭?”我从未听顾长侯提起过这个地方。
江亦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只说自己抽不开身,告诉了我寒剑潭的方位后便匆匆离开。
因而我也无法得知,寒剑潭其实是顾长侯修炼秘法的地方,也是剑宗禁地之一,即使是东方宗主也无法踏足。
有次一个毛躁躁的小弟子不小心闯入,后来全身筋骨受损,躺在床上修养了一年,问起来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去过寒剑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