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心无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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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长侯回来时,手里拿着白玉蝴蝶簪子,身形有些摇晃。
顾长侯把簪子插到我发间,低声夸道:“好看。”
“你怎么拿回来的?”我忍不住问他。
且不论灵兽,光是那冻入骨髓的千尺寒潭水,就足以困住大多数修士。
“我潜下水底了。”
“水底不是有灵兽吗?”
“现在没了。”
我托着下巴打量他:“你很强。”
他像一只翘嘴的小猫:“变强了才能保护夫人。”
我歪着头:“我也很强,不需要你。”
他身形一僵,随后靠过来倚在我身上,捞起我的双手环在他的腰后。
“嗯,那就有劳夫人保护我了。”
“夫人,我冷。”他从冰湖里爬上来,连发丝都透着凉意。
我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上身也贴着他。
以前在药宗的试炼里,我和同门便是这样相互取暖。
“夫人,还是冷。”
我皱皱眉头。
一脚把他踢到床上,从背后环抱着他,再拉上被子严严实实地裹着。
怀里的人沉默良久,小声问我:“夫人,你生气了吗?”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便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没事,夫人早些歇息。”
这样取暖很有用,下半夜顾长侯安安静静地没有动过,接下来几天也没有再喊过冷。
只是顾长侯练剑不太小心,回来时身上常带有浅浅的划伤,有时还滴着血。
对我来说却方便了很多,省去了去抓山兔山鸡的麻烦。
一天晚上,我看着他破损的嘴角,疑惑道:“你练剑,怎么会伤及此处?”
他撇开头看向地面,支支吾吾地道:“就是…不小心…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