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撅过屁股,要脱裤子。
上次被周远打的,身上淤青遍布还未消散,今天又挨上一脚,对那些痕迹遮不住的。
“大胆!”
芝芝一声娇叱,遏制了他的行为。
沈富贵连忙致歉,委屈的挤眉弄眼:“还请夫人明鉴,为小人做主。”
这个沈富贵嘴倒是会说,到现在都还想看周远一把。
不过从他身上的厚重脚印来看,确实挨了一脚。
真的打人了,赔钱是应该的,但是……周远是那种暴虐成性的人吗?
“夫人,不要听信这小人谗言。小的亲眼所见,是他先侮辱人家娘子,小兄弟出于保护才动手。”
马车后方绕过一人,正是牙行掌柜陈勇。
其实他早就过来了,只不过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热闹,观察局势情况。
毕竟他也要为后路着想,万一周远没理,斗不过孙有和钱多,他也不必插手。
现如今看来,周远稳占上风,这人情必须得卖。
周远匆匆瞥了一眼陈勇。
如此局面,还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倒是个会审时度势之人。
他不免高看对方两眼。
沈富贵心头一凉,完了。
当下,他便被衙役捆绑。
“此人之事已经说清,那陈先生刚才殴打差人,又作何解释?”
一句“陈先生”,足以说明夫人的态度。
既然他认定了周远的人品,沈富贵的事也事出有因,那打人之事应该也有用意吧?
夫人看着他,投去一个温和的眼光,示意他大胆直说,一切由自己撑腰。
只要周远不是整个事件的过程方,她就有绝对的权力掌控全局。
周远回去感激的眼神,随即敞开嗓门,瞪着地上的人朗声开口:
“回夫人话,他们说我二夫人欠债良多,妻债夫偿。”说着,还顺手将苏妍希拉到身边。
“我二娘子被抄家之前,家里是做生意的,他们以此要求我拿钱。”
“小人虽出身寒微,却也懂我朝律法。抄家之人,孑然一身,一切债务尽销。”
“我家二娘子虽是犯妇,亦是天朝子民,同样享受律法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