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周远听之任之,那么大方的交钱,就是为了将事情做实,跟夫人告状便有了实证。
好一个狡猾的家伙!
孙有看了一眼钱多,神色间难掩慌张。
这事真深究起来,以前那些丑事一旦被扒出,他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钱多灵光一闪,渗起一股阴森的笑。
不是盗贼又如何?一个穷乡僻壤的猎户,如何能用县府那么贵重的盒子装钱?
他本不知情,怀疑对方偷窃进行抓捕审问,一切不在情理之中?
便是周远咬定自己讹他,谁能作证?
钱多跪的笔挺,故作委屈:“夫人明鉴,想的也没想到,他一个穷猎户,居然能拿出县府装银子的盒子,故而生疑。”
“事关县府,兹事体大,以防万一才要抓他问罪,并非有意为之啊!”
“夫人,请您为小的做主!”
旁边的孙有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
他茫然着剧痛,匍匐跪地,附和道:“还请夫人做主!”
这两个老六,黑的都能抹成白的,也是给周远气笑了。
他轻嗤一声:“你说无意就无意?”
“若只为诱捕,又为何要收我钱财,分明就是敲诈勒索,还想歪曲事实?”
一句话,把两人堵的哑口无言。
钱多梗着脖子怒道:“休要胡言,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们敲诈勒索?”
若不坚定一切祸根出于怀疑,被证实敲诈勒索。
依照我朝律例,死路一条!
尽管紧张的直冒冷汗,他们也别无退路可言。
“真是死鸭子嘴硬,你怎就知我没证据?”
说罢,周远上前,一把拽着钱多的衣领子,便在他怀里摸索起来。
“你,你干什么!”
一股不祥的预感快滋生。
钱多慌了,他身上有什么证据?
不对,欠条!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那张欠条已然落至周远手中。
钱多厚着脸皮要抢,甚至已经做好一得手,就把欠条咽到肚子里的准备。
然而,周远一脚上去,踹的他四仰八叉。
转头,便将欠条交到夫人手上。
“夫人请过目,这便是二位大人违反朝廷律法,以欠债之由讹诈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