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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净化之光（第2页）

混沌身躯剧烈地扭曲着，中央那张阁主面容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眼中满是悔恨与无奈：“当年若不是他强行分离我，我本可以。。。本可以。。。”

记忆的碎片如汹涌的洪流般涌入净化之网。程羽和向雪同时看到了那段被遗忘的真相——

五百年前，初代阁主并非单纯为了“保持纯净”而分离善恶。真正的原因是混沌主宰的侵蚀已经危及他年幼的女儿（天音仙子的前世）。为了保护女儿，阁主无奈之下选择将污染连同部分恶念一起剥离，创造出“心魔老人”这个载体，独自承担起了黑暗的力量。

“他。。。是为了保护女儿？”向雪的手指微微颤抖，琴音也出现了一丝波动，眼中满是震惊与感动。

程羽右臂的符文稳定地输出着能量，坚定地说道：“继续！这才是完整的真相！”

净化之网越收越紧，心魔老人的混沌身躯开始逐渐崩溃。那些表面浮动的痛苦人脸一个个平静下来，化为点点光芒消散在空中，仿佛得到了最后的解脱。中央的阁主面容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微笑，仿佛在为这漫长的痛苦终于画上句号而感到欣慰。

“谢谢你们。。。”心魔老人的声音不再扭曲，恢复了初代阁主原本温厚的音色，“让我终于。。。可以安息了。。。”

最后的黑气消散之前，一道纯净的白光从中分离出来，轻轻地包裹住小黑的断角。已经奄奄一息的玄冥麒麟突然被柔和的光芒托起，断角处不再流血，而是覆盖了一层晶莹的蓝色薄膜，仿佛在孕育着新的生机。

“这是。。。阁主的补偿？”向雪泪流满面，声音中既有感动，又有对未来的期许。

净化之网完成了它的使命，化为无数光点洒落战场。七情大阵彻底崩溃，悬浮山上空的黑云如潮水般散去，露出了久违的蓝天，阳光重新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胜利了。然而，这胜利的代价却是如此的惨重。

程羽跪在小黑的身边，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它失去双角的头顶。玄冥麒麟的体型缩小了许多，几乎退回了幼兽的状态，眼神也变得懵懂而纯真，似乎失去了大部分的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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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天被两名弟子搀扶着缓缓走来，胸口的伤口虽然已经简单包扎过，但面色依旧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虚弱地说道：“程。。。程师弟。。。我的气海。。。”

程羽赶忙探查他的脉象，心中顿时沉到了谷底——林震天气海尽毁，修为全失，今后恐怕连普通的武者都不如了。

王大力拖着断臂，苦笑着说道：“我这条胳膊算是交代了。。。不过值了！那老怪物总算玩完了！”

向雪收起光琴，七根琴弦重新回到手腕，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平静。她环顾四周，悬浮山的弟子十不存一，主峰建筑几乎全部被毁。这本该是胜利的时刻，然而，每个人的心中却充满了苦涩，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我们。。。赢了？”她轻声问道，更像是在问自己，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不确定。

程羽缓缓站起身，右臂的符文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轻轻搂住向雪的肩膀，眼神坚定而温柔地说道：“是的，但这不是结束。”

他望向远方——悬浮山只是修真界的一部分，心魔老人所造成的破坏远不止于此。更重要的是，同伴们的伤势急需治疗，小黑的退化问题也亟待解决，还有太多未竟之事等待着他们去完成。

“先安顿伤员。”程羽打起精神，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然后我们去找恢复大家的方法。”

向雪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程大哥，天音仙子。。。她好像完全消失了。”

程羽感应了一下，确实如此。在净化的过程中，天音仙子的意识似乎与父亲（初代阁主）的善念一起消散了，完成了她最后的使命。

“她完成了使命。”程羽轻声说道，“现在，轮到我们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悬浮山上。幸存者们开始默默地收拾残局，他们的身影在余晖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程羽和向雪站在废墟的高处，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那是他们未来要面对的未知之路。

小黑——现在或许该叫它“小玄”了——轻轻地蹭了蹭程羽的腿，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仿佛在寻求安慰。程羽弯腰将它抱起，这小家伙轻了许多，但眼中对他的信任丝毫未减。

“我们会让你重新长出角的。”程羽承诺道，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还有林师兄的气海，王大力的手臂。。。总会有办法的。”

向雪站在他身边，七根琴弦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微微的光芒，宛如梦幻。她问道：“接下来去哪？”

程羽思索片刻，说道：“先回一趟天音阁遗址。净化术中提到过‘生命之泉’，或许能治疗大家的伤势。”

“然后呢？”

“然后。。。”程羽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猜会有新的冒险在等着我们。”

夜幕降临，第一颗星星在天空中亮起，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无论前路如何艰难，至少今夜，他们可以暂时休息，为明天的旅程积蓄力量。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块心魔老人留下的黑色碎片悄然渗入地下，如同一滴墨汁消失在广袤的土壤中，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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