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龙威如同实质化的太古山岳,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跪伏修士的脊梁上。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铅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龙息余韵。
玄冥子等四位长老跪在最前面,抱着依旧嗡嗡作响、如同被十万只蜜蜂钻过的脑袋(周甜那记“崩灵诀·脑瓜崩”后劲儿十足),枯槁的老脸毫无血色,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滚落,浸透了道袍领口。他们浑身筛糠般颤抖,哪里还有半分玄尊境高人的风范?
活脱脱四个刚从车祸现场爬出来的倒霉老头。
单凭秦川玄尊境七阶的修为和鳞爪境的龙威,虽然霸道,但想要同时压服四个同阶玄尊,还让他们跪得如此丝滑狼狈,确实有点难度。
关键就在于周甜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玄尊境九阶巅峰灵魂之力的“脑瓜崩”!
那一崩,直接崩碎了他们的护体灵光,崩乱了他们的识海道心,让他们的灵魂防御降到了历史最低点,再被秦川的至尊龙威一冲,不跪才怪!
玄冥子内心:这特么是连环套啊!扮猪吃老虎还带补刀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抓个狐妖捅了真龙窝了!倒了八辈子血霉!
玄冥子感觉自己的老脸在地上摩擦,道心都在悲鸣。他强忍着灵魂的剧痛和龙威的窒息感,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依旧脸色惨白、嘴角挂血、却渊渟岳峙般站在三生溯魂鉴前的年轻人。他脸上的倨傲和杀意早已被无边的恐惧和荒谬取代,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十二万分的恭敬和憋屈:
“敢……敢问上仙……尊姓大名?驾临我昆仑圣山……到底……咳,到底有何见教?”舌头都差点打结。
秦川又轻咳了两声,,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他环视一圈跪伏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玄冥子身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菜市场问价:
“哦,好说好说。鄙人秦川,现任749局华南地区监察使。”他指了指身边的云上邪、周甜和依旧处于花痴状态的江映雪,“去年,承蒙各方道友抬爱,我在广州立了个小山门,创立龙吟宗。这位云上邪,是我的夫人。旁边这位周甜,还有后面这位江映雪,都是我们龙吟宗的副宗主。”
他顿了顿,笑容不变,但话语里却带上了一丝淡淡的、不容置疑的锋芒:“我记得去年开山大典,我龙吟宗可是广发英雄帖,诚邀天下正道同道前来观礼,共襄盛举。可惜啊……”
秦川摊了摊手,一脸“我很遗憾”的表情:“帖子是发出去了,但贵阐教玉虚宫,那叫一个高风亮节,那叫一个超然物外!愣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连个贺礼快递都没发!啧啧,这份‘清高’,真是让秦某好生‘敬仰’啊!”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脚下这片引仙坪:“所以嘛,我这不是特意抽空,带着夫人和两位副宗主,亲自登门拜访来了?一来,表达一下我对阐教这‘道门魁首’的无限‘敬重’之情;二来嘛,也想当面请教请教,是不是我龙吟宗的请柬设计得不够大气?还是快递地址填错了玉虚宫门牌号?”
“可谁曾想,”秦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山门方向,“我们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昆仑,山门外那叫一个热闹,人山人海!可愣是找不到一个能替我们通传一声的!值守道长们都在忙,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工作不是?”
他脸上露出一丝“被逼无奈”的委屈:“这不,正巧赶上贵派开山收徒的大好日子!我一琢磨,哎!机会难得啊!干脆就‘出此下策’,带着夫人她们也来报个名,参加一下贵派的入门考核。想着等进了山门,见到管事的,再说明来意也不迟嘛!谁知道……”
秦川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四条被他龙炎震碎的锁链铁屑,又看了看玄冥子那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最后落在江映雪身上,语气带着点“家长护犊子”的嗔怪:“……贵派道长们火气这么大,一言不合就要抽我家江副宗主的天狐精魄?我家江副宗主虽然主修‘媚术’,可那也是正经修炼,没偷没抢啊!再说了,青丘天狐,上古祥瑞,怎么就成‘妖邪’了?这误会闹的……咳咳咳……”
说话间,他身上那收敛了几分的紫金龙威再次轰然释放!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霸道!如同无形的王者冠冕,带着俯瞰众生的漠然与威严,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跪伏者的心头!引仙坪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玄冥子感觉自己的脊椎都快被压断了!心里那个憋屈啊,简直能倒灌三江五湖!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敬重?拜访?学习考核流程?我信你个鬼!
这分明就是兴师问罪来了!
带着一条几千年的老龙、一个玄尊境巅峰的魂修怪物、一个玄尊境的冰美人,还有一个明风境的天狐副宗主……这阵容是来“拜访”的?
这是来拆玉虚宫的吧?!
可他敢说吗?他不敢!别说他现在跪着,就算站着,面对这恐怖的龙威和旁边那个随时能再给他来个“脑瓜崩”的邻家小妹,他也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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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