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将我推来京城游走,本就是打了将我的小命利益最大化的算盘。”
宁安也不由心中唏嘘。
她没想到,看上去这般肆意自由的萧成晔,居然也是一个被困住的人。
“你在唐府,逼着戴氏和唐易之跪在你娘牌位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与我是同样的人。我不想害你,不想战乱起,我不觉得皇上是暴君昏君,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死。
所以我一直在与太后虚与委蛇,但心底里,我从不打算按着她的指示走。我将我爹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全都处理了。
后来,与你交往多了,我现你聪明,坚韧,果敢,清醒,敢于报复,爱憎分明,我对你很有好感。我把你当成朋友,知己,甚至可以更多。
我多次保护和帮助你,除了对你有好感,也是清楚挡不住你往上走,便只能让你也对我有好感,有人情。我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你能帮到我。”
宁安点头。
“只要我能帮,你只管开口。我尽力。”
萧成晔点头。
“其实你已经帮到我了。太后被你扳倒,我实际上大舒了一口气。太后废了,我父王自然也没法与之合作。
上次在你母亲坟上,我便与皇上和盘托出了。眼下的我,似乎没有多少选择了。”
宁安眉头也蹙起。
太后废了,那萧成晔的利用价值就更小了。
平南王就没打算让他再回南地,现在他这么回去……九死一生吧?
“你这么回去,是想好退路了?”
“算是吧!”
萧成晔唇角一勾。“皇上给了我一支精兵护我。实在不行,皇上会助我争一争。加上我这么些年培养的人手,或许也有几成把握。为了我自己的小命,为了阻止战争,为了我死去的娘,都得与我那狗爹咬牙试一试!”
狗爹——是宁安挂在嘴上骂唐易之的。
难怪过去,每次对付唐易之时,他没有一次不掺和的。原来他的爹也是一样的货色!
“我能帮你什么?”宁安认真问到。
“不用了。”
“银子?银子需要吗?”宁安想了想,现自己只有银子能帮忙。不管是抵抗他爹还是反击他爹,筹集兵力,收买人心,都需要银子。
“你放心,不是皇上的银子。我从别的地方也筹了不少银子。可以助你一些。”
“不用!”萧成晔拍了拍衣角,“小爷不用女人的银子。若连银子都筹不着,我父王看不上我也是理所应当,是不是?”
“那便……助你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宁安端酒杯敬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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