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缩了缩脑袋。
刚刚皇上对她下了最后通谍,今日事念她初犯未得逞,为保皇室颜面,暂且罚没她十年俸禄。
如若她再犯,如若她再不善待孩子,但凡被发现,萧熠不但会支持驸马和离,还会将她送去皇家寺庙陪太后。
这两条,都是她最害怕的!
绝对不行!
“那玉佩多少银子?”
高福比划了一番大小,又描述了一番,表示就那成色,至少也要三五千两银。
“不过具体的,老奴觉得,长公主不如亲自去与世子交涉?”
一刻钟后,皇帝和长公主一起再次回到了小郡主落水之处。
萧成晔还在打捞。
他连头发丝都是湿的,也不知都是湖水还是汗水。他不断揉着眼睛,看上去似是哭了。
大家见他如此孝心,都在旁或是劝,或是帮忙打捞。
萧成晔终是坐地,抱头看似很难受。
小郡主跑过去搂住了他,询问“表舅怎么了?那玉佩多少银?”。
萧成晔抱着小郡主就哭诉:“那玉佩前几日有人出两万两想要从我这儿收我都没卖!只因这玉佩在我心里是价值连城!”
两万两?
长公主怀疑他在讹自己。
可她却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喊起了“表弟”,劝着“表弟一片孝心,表姐感同身受”,“表姐过意不去,只能赔你银子”
“表姐有所不知。”萧成晔拉她坐下,一本正经开始编故事。
“我母妃在时,素来爱民如子。前几日见京中多有难民,安妃等人鼎力相助,我日有所感,晚上母妃便托梦而来,亦是想要助力一二。
我本是打算以此玉佩进行拍卖,一万五千两银子起拍,将所得以我母妃之名,全都捐助给平安堂,以助老弱孤独的。可眼下却是实在没法尽孝,行善,积德了!”
大帽子就这么莫明其妙套在了长公主的头上。
拍卖?一万五起拍?价值远超两万两?
什么玉佩?
她都没看见好吗?
她已经傻眼了。
可她刚刚已经答应要赔了。
长公主哪里不明。
这就是在讹她!
她确实,一文钱都没给唐宁安捐过!她怎么可能给那贱人捐钱,成就她的善名?
现在,这些人这是在联手逼她捐钱呢!
贱人!
烂人!
莫须有!
她捐银子,还得用一个死人的名义?然后好处全被那死人和唐宁安给捡了?
长公主胸口憋闷,却也不得不温柔笑起。
“我确实也一直有意给平安堂捐银子呢。表弟这玉佩,便算是表姐买下了。表姐出五万两。表弟看可行?”
“那便多谢表姐。”萧成晔上去握了握长公主的微颤的手,“我代替母妃感谢表姐慷慨解囊!表姐大义!”
宁安也赶紧行礼,“本宫代表一众难民和老弱病残,感激长公主慈悲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