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直接抓起了刚刚喝茶的茶盅,高高举起,狠狠砸下。
茶盅碎了满地。
嘉妃和毓秀宫中所有人都是一愣。她怎么敢?怎么敢的!这可是毓秀宫!
宁安幽幽开口:“嘉妹妹不会不知,这宫中禁赌吧?”
“啊?”
“宫中禁赌,但凡被抓到,都得宫规处置!”
“你少唬我!”嘉妃是听说过这条规矩。可“前几日你回宫后,不就借着投壶赌了一次吗?骗走我三千两,那不是银子吗?真要禁赌,要宫规处置,你首当其冲!”
“妹妹糊涂!我那次,可没有任何人获利。无人获利,何来赌博之说?那些银票,可都用在善堂了。那次的银子充其量就是彩头。但妹妹的这张纸可就不一样了。”
嘉妃拿出来的赌约,依旧清清楚楚摊在桌上。
赌约凭证,前后出现了多个“赌”字!
“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妹妹,你怎么能组织在宫中开赌?”宁安笑问。
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嘉妃呸了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赌,是你我二人立下!我一人怎么开赌?我若被追责,你逃得掉吗?”
“傻妹妹,你再看看这赌约呢?这纸和笔是你的宫女从宴席上讨的,上面的字,都是你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很明显,这开赌人和主谋都是你!”
宁安笑得越发璨烂。
“而我,只是被逼无奈,我是被迫的。”
“你!你!你个贱人!”嘉妃终于爆粗了。“你怎么证明被迫了?”
“凭我的指印!”
宁安努嘴示意嘉妃看。
“我若不是被你胁迫,怎会不象你一样签名,而只是按指印?我为何不用印泥而用肉汤按指印?
这分明就是我不肯应赌,不肯签名,妹妹你便仗着多年习武,手上有力,抓住我的手,强行将我的手指印上去的!”
宁安越发显得卑鄙。
“事到如今,事实摆在面前,妹妹还不承认吗?”
“妹妹嫉妒我受到皇上独宠,所以设下如此不公平的赌约。”
“妹妹不但在宫中涉赌犯了宫规,还对我武力进行了胁迫,纵然我百般不愿,可受制于妹妹武力,不得不低头”
“姐姐我若不畏强权,带着赌约纸,前去找皇上和庄妃娘娘为我做主不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