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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苏字现踪暗格藏焰（第2页）

苏若雪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她掌心凉得像块玉，却带着股烫人的劲：&0t;承砚，父亲留的胶片最后有句口白。&0t;她低头看怀表，秒针正指着&0t;9&0t;，&0t;他说，真正的织脉，在书里，更在人心里。&0t;

顾承砚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忽然笑了。

他转头对青鸟道：&0t;去给苏小姐备车——明天开始，苏府藏书楼要重新对外开放。&0t;

&0t;顾少东家？&0t;王慎言猛地抬头，&0t;那楼年久失修，万一&0t;

&0t;就说苏小姐要整理父辈遗物。&0t;顾承砚扯松领口，露出喉结滚动的弧度，&0t;把《织脉旁注》抄本、《江南织谱》拓片都摆到明处——要让全上海的织匠都能看，也要让某些人能看见。&0t;

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从破云里漏下来，照在苏若雪怀里的铜匣上。

她低头轻抚怀表，后盖上&0t;若雪&0t;二字被磨得亮——那是父亲在她十岁生辰刻的。

三日后深夜。

藏书楼守夜的老周裹紧棉袄，蹲在檐下抽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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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突然卷着槐花香扑过来，他眯眼望向二楼窗户——分明锁得严实，窗纸却被吹得鼓鼓的，像有只手在里面轻轻推。

&0t;吱呀——&0t;

极轻的木轴转动声混着虫鸣飘下来。

老周猛地站起来，旱烟杆&0t;啪&0t;地掉在地上。

他盯着二楼那扇窗，看见月光里有团黑影闪过，像片被风卷起来的纸，又像

&0t;有人吗？&0t;他扯着嗓子喊，回音撞在青瓦上，惊起几只夜鸦。

楼里没有应答，只有更轻的&0t;沙沙&0t;声，像有人在翻书。

三日后寅时三刻，老周的旱烟杆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子。

他裹着油布袄往藏书楼檐下缩了缩，耳尖还响着方才那阵异响——像是窗纸被指尖捅破的轻响，又混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0t;许是野猫？&0t;他嘀咕着摸出火折子，却见二楼东窗的窗纸突然鼓起个小包，像有根无形的手指正顺着窗棂游走。

老周后颈的汗毛竖起来，抄起门后的铜铃就摇：&0t;有贼！

藏书楼进贼啦——&0t;

铜铃声撞碎夜雾时，青鸟正蹲在半里外的槐树上。

他松开咬住的树叶，黑色夜行衣擦过枝桠，落地时连草叶都没压折半片。

等他翻上藏书楼屋顶，正看见老周举着灯笼往二楼跑，灯笼光里，几片青瓦的缝隙泛着不自然的白——是被人重新铺过的。

&0t;顾少，瓦片动过。&0t;青鸟指尖蘸了水抹过瓦沿，指腹沾着极细的粉尘，&0t;新土混着旧灰，应该是后半夜动的手。&0t;他从怀里摸出放大镜，凑近瓦槽里的积尘，&0t;这儿有油印子。&0t;

顾承砚接过放大镜时，晨雾正漫过他青布长衫的下摆。

镜片下，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痕迹呈螺旋状，像复印机滚筒压过的纹路：&0t;他们怕留指纹，用机器抄。&0t;他指尖敲了敲石栏，眼底泛起冷光，&0t;抄走的是《织脉旁注》？&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