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伪钱!此窝棚…皆罪!”石算狞笑,“男…为奴…世世铸钱!女…入制药局…为料!孩童…入发酵坊…为暖炉!”
哭喊声、哀求声、怒骂声响成一片!整个窝棚如同被飓风扫过,活人瞬间沦为物品!
***“真钱”的陷阱:**一个劳力辛苦积攒了三枚权钱(真钱),准备换取一块银水牌。交易前,被法鉴司拦住查验。
石算拿起一枚钱,用“蚀金水”滴在钱币边缘。
“滋…”轻微的反应(正常铜锡合金也会轻微反应)。
“蚀金…过甚!锡…不足!伪!”石算宣判!劳力如遭五雷轰顶!他拼命辩解,指天发誓钱是真金!
“质疑法鉴?亵渎!”石算厉喝,“持伪钱三枚!罪…凌迟!”
劳力被拖上法模台,剥去衣物,绑在青铜砧板上。特制的青铜小刀闪着寒光。在沟壑内无数双惊恐麻木的注视下,石算亲自操刀,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凌迟!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响彻云霄!血肉如同碎布般被剥离!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劳力在极致的痛苦中咽气。
石算在骨板上冰冷记录:“劳力石砾…持伪钱三枚…亵渎法鉴…判凌迟…家产充公…妻…入瓮沉塘…子…为清管奴…至死。”他掂量着从劳力尸体旁搜出的三枚真钱,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真伪?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过是随意涂抹的标签。
**金融的铁幕:**
法鉴司的黑色身影成为沟壑最恐怖的象征。权钱交易近乎绝迹,人们如同躲避瘟疫般丢弃任何可疑的钱币,甚至不敢持有过多真钱,生怕引来法鉴司的“查验”。经济活动陷入冰封,连“市瓮”之地都门可罗雀,只有商吏石狡看着空荡荡的市瓮唉声叹气(抽成没了)。资源流动彻底停滞,铸币厂因缺乏“净金”原料(铜矿开采近乎停顿,奴隶怕被诬陷私藏铜矿)而炉火渐熄。沟壑变成了一座被金融恐怖统治的死城。
石根缓步走上“法模台”。他腰间悬挂的“法轮”、纺轮、窑炉、水卫令牌、陶瓮坠饰旁,又多了一柄微缩的、漆黑的青铜“法鉴锤”。锤头两面刻着细如发丝的“真”、“伪”二字。他无视砧板上凝固的暗红血垢和散落的碎肉骨渣,径直走到供奉着“法范”的神龛前。
神龛紧闭,青铜锁在火光下泛着冷光。石根没有开锁,而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青铜锁身。指尖沾上了一层混合着金属粉尘和人血腥气的、难以言喻的污垢。
他转过身,走到法模台中央那块巨大的青铜砧板前。砧板边缘刻着冰冷的《陶模货币法》条文,板面上是劳力石砾凌迟后残留的碎骨和一团黏连的、无法辨认的暗红组织。
石根俯身,用沾着污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拈起了砧板上最显眼的一样东西——一枚边缘沾着凝固血浆和碎肉的、完整的“真钱”权钱。这是石砾被凌迟前,从他手中搜出的“赃物”之一。
他将这枚沉重的、带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权钱,举到眼前。火光在“法轮”纹路上跳跃,背面的“闪电”符号似乎也沾染了血色。
然后,石根做了一件让所有法鉴司成员都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张开嘴,将这枚沾着人血碎肉的权钱,缓缓地、塞入了口中!
冰冷的金属触感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和咸腥味瞬间充斥口腔!坚硬的边缘硌着牙齿。石根面无表情,腮帮鼓起,用臼齿狠狠地、反复地研磨着口中的权钱!
“嘎吱…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和骨肉被碾磨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法模台上清晰地回荡!所有目睹者都感到一阵反胃的恐惧!
石根紧闭着嘴,喉结滚动,似乎在吞咽着什么。片刻后,他张开嘴。
那枚权钱被吐了出来,落在青铜砧板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权钱依旧完整,但表面布满了深深的齿痕和刮痕,“法轮”纹路被磨得模糊不清,边缘沾着石根的口水和一丝暗红的血迹(可能是他牙龈被硌破)。更令人作呕的是,权钱的方孔中,卡着一小片被碾碎的、无法辨认的碎肉组织!
石根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残留的一点血沫和金属碎屑。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刚才咀嚼的只是一块普通的食物。
他弯下腰,从砧板上那滩血肉模糊的残骸中,用手指挖起一小块混合着碎骨和神经组织的、粘稠冰冷的脑髓组织。
然后,他直起身,用沾着脑浆的手指,缓缓地、涂抹在青铜砧板边缘、那刻着《陶模货币法》冰冷条文的地方!
粘稠的灰白色脑浆,覆盖了“凌迟”、“为奴”、“焚身”等血腥字眼,形成一片滑腻、恶心的污渍。
“货币…法…”石根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颅骨被敲碎的闷响,带着一种吞噬了金融本质的冰冷满足,“…非金…非铜…乃…血肉…铸就…颅脑…为范…”他顿了顿,喉间发出一声金属摩擦般的吞咽声,目光扫过砧板上那枚布满齿痕、卡着碎肉的权钱,又扫过台下那些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法鉴司成员,声音如同从钱币的方孔中传出,带着永恒的、令人窒息的回响:
**“…真伪…之辨…不在尺…不在锤…在…吾…齿…舌…喉…腹…凡…入此…砧板…者…皆…为…钱…之…食…料。”**
脑浆在冰冷的青铜条文上缓缓流淌、滴落。石根眉心的那道污秽黑痕,在法鉴司漆黑制服的映衬下,仿佛也张开了口,无声地咀嚼着整个沟壑最后一点残存的生命与尊严。那枚卡着碎肉、布满齿痕的权钱,在砧板的血污中,闪烁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象征着金融权力最终异化的冰冷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