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徐州那边应该有很多铁矿。”
“徐州的确有宋朝最大的铁矿场,”
许贯忠回应道,
“不过那铁矿早就被官府严加看管,而且矿山里的矿工大多是经过训练的精壮人员,我们就算派兵去攻打,也不容易。”
“而且,就算占领了矿山,朝廷那边恐怕也会全力反击,”
“徐州离梁山有千里之遥,兵力少了守不住,兵力多了又难以解决粮草问题……”
“何必非要强攻呢,”
赵言笑着说道,
“宋朝那些官员是什么德行,我们还不清楚吗?”
“要不这么办,”
赵言建议说,“直接派人去找负责徐州铁矿的官员交涉。”
“一万一不成就十万,十万不行就二十万、三十万……”
“凭宋朝官员的德行,总能买通的。”
“拿到生铁后,直接走水路运往水泊。
水路的官军查得没陆路那么严,只要备好银两,一路重金贿赂查验的官员,把东西运回梁山并非难事。”
“这的确是个法子,”
许贯忠点头应道。
“这件事我来试试。”
“眼下正值冬天,商路冷清,那些官员怕也正发愁没油水可捞。
我们趁此机会行动,或许能省些钱,弄到不少生铁。”
……
许贯忠与朱武分别忙开了。
许贯忠负责生铁的采购,朱武则专注虎蹲炮的铸造。
这两件事都不轻松,足够他们忙上一阵。
两人离开后,赵言并未急着走,而是与刘慧娘沿着山间小径漫步闲谈。
“不管怎样,火器试验务必谨慎。”
想起刘慧娘刚才脸上的污迹,赵言仍叮嘱道:“特别是你,绝不能亲身冒险,多给赏钱,士兵自会争着去做。”
“这话若让士兵听见,”
刘慧娘笑着调侃,“恐怕会影响你在他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人之常情,我也一样。”
赵言笑了笑,“对了,最近跟父母通信了吗?”
“没有呢。”
刘慧娘苦恼地摇头,“之前托人带信去了猿臂寨,但一直没回音。”
“爹送来的信中,除了命令我立刻回去,就是把我和姐姐狠狠训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