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即便梁山寻来,”
“我们也无所畏惧!”
段三娘和柳元都被杜壆劝服,于是淮西的人马驻扎在堵塞的河道间。
七、八天里,他们两次袭击梁山的货船,却均未成功。
若是在陆地,淮西这两千余人对付梁山的五百多名水军或许并非难事。
然而此时,梁山的水军占据水域优势,以货船为据点。
而淮西这边,尽管多数小喽啰略通水性,也只能勉强在水中挣扎,完全无法进行水上战斗。
更糟糕的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搜刮了清河附近的渔民船只,但最终,那些船只有的沉入河中堵住河道,有的则在战斗中被梁山击沉。
情急之下,杜壆又想出一计:放松营地防御,引诱梁山水军上岸袭击。
毕竟一旦上岸,梁山这五百精兵再厉害,也会比在水中好对付得多。
然而结果仍令人失望,两天过去,河面上毫无动静,仿佛他们的松散营地根本不存在一般。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柳元忍不住说,“梁山水军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乌龟似的。”
“老杜,”
段三娘望向杜壆。
梁山兵马这般沉寂,难道真如人所料,暗怀他图?
“围困近十日,即便粮草充足,也该见底了吧。”
“夫人莫忧,此乃清河,水中鱼虾丰盈,以梁山兵士之水性,取之充饥非难事。”
“至于其何以如此静默,依我推断,必是在等待援军到来!”
柳元闻言大惊:“我们已封锁两岸多日,梁山应尚未得知消息……”
“梁山岂会无知?这清河水道隐秘众多,梁山士卒水性极佳,夜间潜行至偏僻处登岸传讯,实属易事。”
段三娘思索片刻:“若无意外,梁山援军两日内当至。”
杜壆宽慰道:“早有布置,数支队伍已赴北境重要路口,一旦发现敌军动向,我方即刻获知。”
营外传来探子急促的汇报声:“首领,北方发现梁山动静!”
“快叫他进来!”
杜壆急忙吩咐。
帘幕掀起,一名淮西军探子匆匆入内,气息未定便开口:“杜。。。杜头领,我们发现梁山兵马了!前前后后至少两千多人,全是骑兵!”
“什么!”
柳元惊呼,“咱们必须马上撤退!再迟疑,一旦被他们追上,就难以脱身了!”
段三娘也急道:“这次外出,我们只带了三千人,个个都是精锐,如今已损失六七百,若在此覆灭,回去如何交代!”
“稍安勿躁。”
杜壆站起稳住众人,“探子,梁山的大军离我们还有多远?”
“全是骑兵,恐怕不用半天,他们就会赶到!”
探子答道。
杜壆脸色凝重,攥紧拳头:“此刻绝不能撤!”
“为何?”
段三娘不解,“两千多骑兵,即便人数相近,我们也只是步卒,正面交锋根本不是对手。”
“正因为如此,我们更不能贸然撤退!”
杜壆冷静分析,“梁山的两千余人全是骑兵,若现在逃跑,只会陷入被动。
我们必须先摸清对方动向,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