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匹珍贵,他舍不得用来组建马军,仅用于侦察和传递消息。
杜壆思索后说道:“目前只能依赖营寨防守。
梁山来的全是骑兵,强攻营寨并非其所长。
我们一方面固守营寨,另一方面派人回禀寨主求援。”
段三娘担忧地说:“我们和梁山都与朝廷对立,现在却先自相残杀,最终只会让那昏君获利。”
柳元建议:“不如尝试从水路撤退?梁山的骑兵即便再多,也追不上顺流而下的江船。”
杜壆摇头叹息:“我们现在还有两千余人,即便使用中型船只,至少也需要十艘以上;若是小渔船,则需百艘。
可是清河已被我们阻断十多日,上下流域已知此地战事,商船都不敢靠近,渔民的小船也被我们征用殆尽,民众四散,上哪里找这么多船只?”
柳元懊恼地嘟囔:“这下真是自掘坟墓,陷自己于绝境了。”
清河水面狭窄,仅有二十丈左右宽。
梁山的货船停在河道**,离岸边不过十余丈的距离,淮西营寨的动态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杜壆献策,先是用渔船堵住清河,随后针对梁山货船下手,此计由他提出,即便心中不满,如今也只能默许。
段三娘无奈地说道:“按老杜的意思办吧!老杜,你负责整顿营寨;柳元,挑几个可靠的人手,速回淮西报信。”
杜壆和柳元领命后立即行动。
……。
清河宽度不过二十丈,梁山的货船虽位于河心,但距离岸边仅十余丈远,淮西营寨的一举一动,梁山方面看得分明。
看到淮西军营正在大兴土木,到处都在加固防御工事,张顺感到疑惑:“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是要跟我们耗到底?”
阮小二摇头说:“这里是山东地界,是我们的地盘,再拖下去对我们不利。”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张顺兄弟,是不是梁山援军到了?所以他们才忙着加固营寨?”
张顺点头:“确实有可能,但若是梁山大军已至,他们为何不撤退,反而在此修整营寨?难道还有什么依仗或埋伏?”
“有这个可能。”
阮小二拍拍船帮,“得赶紧通知赵家兄弟,要是贸然增援却中了埋伏,山上损失惨重,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顺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阮小二说:“二哥是水军的主心骨,不能离开。
我去送信吧。”
“送信自然重要,但现在是白天。”
阮小二提醒道,“河两岸都有那伙人在巡逻,若被发现……”
“二哥放心,我的水性好得很,能在水下待两三天都没问题。”
张顺笑着回答,“我打算顺着水流游到上游。
虽然后面被他们的渔船堵住了,但单是我一个人游泳过去,毫无阻碍。”
“我游个十几里,不信他们能把这十里河岸全封锁住。”
张顺补充道。
“行。”
阮小二拍拍他的肩,“不过兄弟,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