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早已命丧当场。
“伤亡尚可。”
柳元答道,
“只是梁山的突袭着实令众人惊惧。”
“人人惶恐不安,
唯恐再遭袭击。”
“梁山的床弩与投石机远胜官军。”
段三娘心有余悸,
“昔日于淮西,
未曾见识官军此类器械的威力,
谁料梁山竟有这般实力。”
“夫人,官军的床弩与投石机多因年久失修而废置。”
柳元说道,
“相较之下,梁山的装备更为精良……”
段三娘满是忧虑地说:“照这样下去,别说三五天,哪怕一天,我们恐怕都撑不住了。”
柳元轻声道:“夫人所言极是。
您让我找的可靠士卒和马匹,我都已准备妥当……”
段三娘犹豫着问:“此时离开,似乎不太妥当吧?”
柳元附耳道:“杜壆倒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梁山眼下分明在实施疲兵之计,不是虚张声势,就是远程攻击。
继续如此,弟兄们必定身心俱疲,届时即便想撤退也难。”
段三娘皱眉道:“如果我们此刻撤离,军寨恐怕会立刻崩溃。”
柳元低笑一声:“夫人不如称自己染疾,需留在营中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再令我去探听寨主何时能至。
这样一来,弟兄们心里还能有所期待。
到时夫人只需乔装成我的亲兵,随我悄然离去即可。”
段三娘又问:“杜壆那边该如何交代?”
柳元正色道:“当然要告知杜壆,但他性急,一旦知晓夫人要走,定会阻拦。
不如先瞒着他。”
段三娘担心道:“若被他察觉,营内岂不会乱作一团?”
柳元冷笑:“杜壆素来自诩稳重,为寨主分忧。
若他真有此能力,即便发现夫人不在,也会设法隐瞒众人,确保军寨稳固。
反之,若他因夫人离去便惊慌失措,那就证明他平日里的表现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无论是夫人还是寨主,都不能再信他。”
“从今往后,绝不能再对他委以重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