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冲上高台的叛卒,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岩石村的军卒,不知何时已经动了。
但他们没有冲上高台救援,而是在白彪的指挥下,迅速组成了两道盾墙,如两把铁钳,死死地封锁住了高台的下方。
刀枪如林,将整个高台围得水泄不通。
这不是救援。
这是关门打狗!
高台上的叛卒们,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了。
他们终于明白,从他们拿起兵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秦烈不是在给他们机会,而是在给他们选择死法的机会!
恐惧,如同瘟疫,在人群中蔓延。
“现在,你们还有两个选择。”
秦烈的声音,在这一片死寂中,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用刀尖,指了指脚下那具尚在温热的尸体。
“要么,像他一样,死在这里。”
“要么……”
秦烈环视着那一张张煞白的脸。
“放下兵器,跪下,活命。”
没有人动。
他们握着刀,手在发抖,进退两难。
“看来,你们的血,还是不够热。”
秦烈的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动了。
他没有冲入人群,而是沿着高台的边缘,开始了移动。
他的步伐不快,却像一道无法捕捉的鬼魅。
每一次闪身,都有一把刀递出。
每一次刀光亮起,都有一名叛卒捂着喉咙,无声地倒下。
他杀人,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怒吼,平静得像是在自家后院里修剪花枝。
可正是这份平静,才带来了最极致的恐怖。
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一个人的屠杀。
“当啷!”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股压力,手中的长刀脱手落地,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我降!我降了!别杀我!”
这个声音,像是一根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