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变后军!受伤的废物滚到后面去,别挡道!”
李四喜刀锋如毒蛇信子般再次直指城门,声音带着几分刺耳感,戾气太重。
“下马!刀盾手在前,给老子把盾举稳了!长枪手压阵!弓箭手,引弓待发!”
“给老子稳扎稳打地碾进去!进城之后,所见一切,皆归尔等!杀!”
几乎在李四喜下令的同时,平阳城头仅存的十几门大小火炮,再次发出了怒吼!
炮弹带着凄厉的呼啸,砸向正在艰难变阵的闯军队伍侧翼和后方,又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残肢断臂伴随着泥土碎石飞溅。
“别管炮!给老子冲!冲进去他们就完蛋了!”
李四喜在亲卫高举的厚重盾牌保护下,声嘶力竭地咆哮,强行压制着队伍因炮击产生的骚动。
他必须尽快撕开这道口子,否则迟则生变!
闯军士兵,在军官的鞭子抽打、呵斥和后队督战队明晃晃钢刀的逼迫下,硬着头皮开始前进。
刀盾手将蒙着牛皮的厚重木盾层层叠架,举过头顶,缓缓向前推进。
长枪如林,从盾牌的缝隙中探出寒光。
闯军士兵踩着同伴尚有余温的尸体,踏过被血浸透、滑腻不堪的砖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走进城门口。
爆炸之后,平阳府的城门恢复了安静,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闯军士兵警惕地扫视着脚下和两侧墙壁的阴影,生怕再踩中那无声的死神。
闯军经历了一场神鬼莫测的暗算,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
只有沉重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甲叶摩擦的哗啦声,以及城头那挥之不去的、令人心烦意乱的“鬼音”。
冲在最前面的刀盾手,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咸涩刺痛也不敢擦拭,手心早已被汗水浸得滑腻。
终于,最前排的盾牌,重重地撞上了内城门洞那冰冷坚硬的拱券石壁。
没有爆炸。
没有地雷。
“冲过去了!没有陷阱了!杀进去!金银财宝就在眼前!”
带队的把总狂喜得声音都变了调,嘶声力竭地大吼。
士兵们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随即被巨大的狂喜和贪婪彻底淹没。
那一点残存的恐惧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们呐喊着,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用肩膀和盾牌狠狠撞向那扇被炸得摇摇欲坠的内城门。
轰隆!
残破的城门应声向内倒塌,扬起一片尘土。
闯军士兵,如同开闸泄洪的狂潮,汹涌地踏入了平阳府东门内的街道。
死寂!
比城外战场更加彻底的、令人心悸的死寂,扑面而来。
街道上空无一人。
两侧的房屋门窗紧闭,黑洞洞的窗口如同无数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这群闯入者,风卷着灰烬和未散的硝烟味,在空荡的街巷间呜咽穿行。
然而,吸引所有闯入者目光的,不是空寂的房屋,而是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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