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皱眉,“这太冒险了。一旦他们发现是假的,会反咬你造谣。”
“那就让他们来验证。”我盯着窗外的城市灯火,轻声道,“真金不怕火炼,假网——就怕老鼠钻。”
消息放出后,第四天凌晨三点,警报响起。
有人试图破解数据库防火墙,使用的是境外跳板服务器,攻击模式高度专业化。
孙哥冷笑:“来了。”
我们没有阻拦,而是悄悄开启数据溯源程序,同时记录全部操作痕迹。
第五天,非遗文化成果展开幕,我作为特邀嘉宾出席。
展厅灯火通明,古乐悠扬,皮影、剪纸、陶艺一字排开,仿佛一场传统的盛宴。
果然,在一组苗绣展柜前,我看见了那个身影——李维汉。
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面带微笑与嘉宾寒暄,气质儒雅,像极了文化事业的推动者。
我走上前,伸出手:“李总,好久不见。”
他抬眼,笑意不变:“林先生,如今可是风云人物了。”
“不敢当。”我淡淡一笑,“倒是您,一直低调。不过最近我在整理一些老资料,提到一个叫‘陈老日记’的东西,据说记录了三十年前一批民间艺人的迁移轨迹……奇怪的是,这份日记的编号,和你们火种源内部文件里的‘x系列’,居然能对应上。”
他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眼神依旧平静,可瞳孔收缩了半秒。
但我没停,语气随意地补了一句:“更巧的是,我母亲当年也在那批艺人名单里。有人说她死了,可我总觉得……她可能还活着。”
李维汉终于转过头,正视我。
那双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波动。
“林先生,”他缓缓道,“有些往事,未必值得深挖。”
“可对我来说,”我迎着他目光,“每一个真相,都是下一步的起点。”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希望你不会被真相压垮。”
话音未落,他转身离去,背影沉稳如山。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展厅尽头。
然后,我从包里取出一份装订精美的资料册——《非遗文化联盟内部参考(绝密)》,封面上盖着红章。
这是我和郑侦探连夜准备的,内容真假参半,其中夹杂着一段只有特定解码方式才能读取的信息。
我追上去,在他即将上车时递出:“李总,一点心意。或许对您未来的项目有帮助。”
他迟疑一瞬,接过,点头致意,车门关闭。
我站在夜风中,目送那辆黑色轿车驶入城市深处。
手机震动,郑侦探发来消息:
“追踪信号已激活,等待反馈。”
我抬头望天,乌云渐散,露出半轮清冷的月。
棋局已开。
谁是执子人,还未可知。
我站在天台边缘,风从城市深处涌来,带着钢筋水泥的凉意,也裹挟着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躁动。
手机屏幕还亮着,谢明远发来的消息像一记闷雷,在我脑海里反复炸响:
“哥,加密信息被破解了——ip地址锁定在李维汉的私人终端,时间是今晚九点十七分,持续了四分三十八秒。”
四分多钟。不长,却足够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被反向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