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上班,每月还能拿二十万?”何大清捏着烟袋的手顿了顿,眼里满是诧异。他知道柱子在鸿宾楼挣得多,可这白拿的钱,实在超乎想象——这年头学徒工一个月撑死十几万,二十万够寻常人家三口嚼用一月了。
何雨柱笑着点头:“杨老板说,就当是给我这‘鸿宾楼出去的大学生’添点书本费。”
“这杨老板,真是厚道人。”陈娟在旁感叹,手里正叠着刚晾干的衣裳,“不过柱子你放心,家里不缺这点钱。我跟你爸挣的,供你念书绰绰有余。”
何雨柱心里暖烘烘的,从布包里掏出西凤酒晃了晃:“今儿不说钱,就喝酒。我特意让杨老板留的,爸你尝尝。”
何大清眼睛一亮,接过酒瓶摩挲着:“好家伙,这酒金贵着呢!”他虽挣得不少,却也舍不得常喝这种好酒。
饭罢,雨水捂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嗝:“哥,我站会儿桩消消食。”她跟着何雨柱练国术有些日子了,六岁的年纪,个头窜到一米三,比同龄孩子结实不少。
何雨柱刚应下,何大清凑了过来,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柱子,你那国术……我这岁数练,还行不?”他瞅着儿女身子骨越发硬朗,心里也活泛了——自己这一身虚肉,是该练练了。
“强身健体没问题。”何雨柱打量着他,“就是得下苦功。回头我给你带套基础桩功,先打打底。”
何大清乐了,连说“行行行”。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喧哗,有人“砰砰”砸门。何雨柱开门,见是贾东旭,脸色透着股没歇过来的虚浮,想必是添了孩子后没少折腾。
“柱子,正好你在!”贾东旭喘着气,“一会儿中院开全院大会,跟何叔说一声,都过来。”说完又转身去敲别家的门。
“全院大会?”何雨柱挑眉。管事大爷制度定了些日子,这还是头回开大会。他回头跟何大清一提,老爷子哼了声:“准没好事。”
十分钟后,中院已是人头攒动。前中后院的住户几乎都来了,大晚上的,没别的乐子,开会倒成了新鲜事。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三个大爷坐在石凳上,易中海居中,神色平静,阎埠贵和刘海忠却有些茫然——这会是易中海突然提议的,他俩也不知情。
“一大爷,今儿这会,说啥事儿啊?”阎埠贵忍不住问。
前排的贾家三口格外扎眼:贾张氏叉着腰,贾东旭坐得笔直,秦怀茹系着围裙,刚生完孩子的脸上带着点疲惫,眼神却有些不安。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大家安静些,人都到齐了吗?”
“后院许家没来!”有人喊了一嗓子。
刘海忠立刻皱起眉,摆出二大爷的派头:“这可不行!集体会议哪能缺席?去俩人瞧瞧!”他刚当上管事,正想露露脸。
众人窃窃私语,许伍德向来最懂抱团,今儿咋掉队了?
阎埠贵忽然开口:“许家今儿来客人了,好像是个小姑娘。”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起了兴致。
“小姑娘?老许家有亲戚?”
“莫不是给许大茂说的媳妇?”
“许大茂才多大?太早了吧!”
议论声里,有人不自觉瞟向贾家——贾东旭刚添了儿子,正是院里的“新人典范”。秦怀茹被看得不自在,低下头抠着围裙角。自打生了孩子,婆婆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以前还帮衬着干活,如今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全落她头上。虽说是农村姑娘不怕累,可这前后落差,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
易中海敲了敲石桌:“先不管这个,去请许家过来。集体的事,不能少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