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看着白板,“可我们怎么证明?这些账号已经清空,IP也跳转过多次。”
“不是还有人留着截图吗?”我说,“王婷不是转发过广播站内部消息?家长群那个伪造的泄露档案截图,也不是凭空出现的。只要有人保存过,就能还原原始文件的元数据。”
她眼睛一亮,“对!文件创建时间、编辑设备、上传路径——这些都能留下痕迹。”
“你负责技术溯源。”我说,“我去接触其他传谣者。他们可能都收到过同样的资料包。”
接下来的两天,我逐一找到了另外五名传播者。有的推说“朋友转发的”,有的声称“只是开玩笑”,但当我和他们单独谈话,提到“风向标”或“资料包”时,他们的反应几乎一致——短暂的迟疑,随后回避。
其中一人,高二(5)班的陈昊,在我第三次找他时终于松口。
“我收到了一个压缩包。”他在教学楼后巷的楼梯间里低声说,“里面是文档、图片、语音模板,还有操作指南。”
“操作指南?”
“教我们怎么在朋友圈发,怎么引导话题,甚至……怎么应对质疑。”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份已删除的聊天记录截图。“拉我进群的人说,每成功传播一次,就有五块钱。满十次,额外奖励五十。”
“你拿了多少钱?”
他苦笑,“还没来得及提现,群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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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截图拍下来,传给林悦。
当晚,她在技术工作室发来消息:“元数据分析完成。家长群流出的‘泄露档案’截图,原始文件创建于三天前,设备型号为某金融集团内部专用终端。文件修改时间与集团某部门服务器日志吻合。”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缓缓收紧。
不是猜测,是证据。
他们不仅雇佣水军,还用公司资源伪造证据,通过校园关系网层层渗透,把一场改革运动污名化成一场金钱交易。
第二天中午,我召集核心成员开会。
沈珩坐在桌边,听完林悦的汇报后,眉头紧锁。“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动用了校外势力。”
“而且是成体系的。”陆渊补充,“这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准备好的应对方案。”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我们要公开这些证据吗?”林悦问。
没人立刻回答。
公开,意味着彻底撕破脸。集团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动用更多资源反扑,甚至影响我们的学业和未来。
但不公开,谣言会继续蔓延。支持者会流失,改革小组将名存实亡。
“我们有没有更稳妥的方式?”陆渊问,“比如先交给校方调查?”
“校方?”我冷笑,“孙雅琴的表哥掌控电教中心,赵启铭的父亲是校董会成员。你觉得他们会查谁?”
沈珩看着我,“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擦掉所有名字,只留下一行字:“谁在操控舆论?”
“我们不只公布证据。”我说,“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这场谣言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从一个压缩包开始,到一条条消息扩散,再到家长群的恐慌——我们要还原整条链条。”
“具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