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狐狸成了全天下的公敌,又该怎么啊?
少女出神的望着头顶的床幔,仅有的一点力气也哭没了,眼皮开始打架脑子,昏昏沉沉。
时栖乐动了动,挣扎着想爬起来,她得去找君枕弦,他会不会在等着她?
万岭山脉……素语也在等着她,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仅仅是撑起手肘就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她不禁感到疑惑,即便伤重,也不应该如此虚弱。
只是她到底抵抗不住,慢慢闭上了眼,又昏睡过去。
等到魏无隐将汤药端进来看到时,心瞬间慌乱起来。
“时小栖!”
“时小栖,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难受?”
手中的汤药因着他的动作洒出一些,青年随意往桌上一搁,小心的将时栖乐抱到怀里。
“时小栖,你不要吓我,不就是都说没事了吗?”
却在看到她布满泪痕的苍白面容时,陡然僵住了。
“怎么又哭了呢?”
魏无隐微凉的指腹落在少女脸上,一轻柔的为她擦去泪痕,一手慢慢的往她体内输送力量。
本来身上的伤就重,哭了一场夜里容易热。
“时小栖,你到底是为谁难过,喻瑛亦或是君枕弦呢?”
即便是睡着了,时栖乐睡得也不安稳,眉心轻蹙,苍白的唇瓣张了张,似乎在说什么。
他将耳朵凑过去,却听到她低低呢喃着那个人的名字。
“…君枕弦……”
“不……不要走……小狐狸…别走……”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魏无隐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他的咽喉处。
他望向窗外,唇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轻笑,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样,眼瞳如死水一般。
“时小栖,别再想他了好不好,我真的要疼死了。”
室内,青年沙哑的呢喃响起,哀切又无助。
直到第七天,魏无隐仍旧守着人,日日夜夜不敢闭眼。
当应一再次来传讯,他拿起扫了一眼,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迟疑片刻,起身离开。
只是在走之前,他将里里外外的封印加固了一层,确保无误才安心。
“时小栖,我先去处理一些小事,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