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肯定不是追忆过往吧?”
男人揉揉她的脑袋:“我觉得你还是傻傻的时候最招人稀罕。”
宋晩苦笑:“我傻傻的时候,你也不爱啊。”
“那是我傻。”
傅靳琛低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去排队。”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好……”
傅靳琛刚跨下台阶,忽然间想起什么,又折回来牵住她的手:“一起吧。”
宋晚跟着他穿过马路,来到队尾站着时,揶揄道:“你是担心我跑吧?”
男人自身后搂紧她的腰,滚热的呼吸烫在她耳蜗:“不担心你跑,是担心你跟别人跑。”
嗓音听似温柔宠溺,却更像警告。
“……”
宋晩扯唇笑笑。
这些日子,他从来不肯、也拒绝提那晚的事情。
总是表现出一副很平静的态度跟她相处。
对她体贴照顾。
温柔又耐心。
像极了一个模范好丈夫。
现在看来,这些天的平静生活,不过是他粉饰太平的一种假象罢了。
那晚她放走秦时遇一事,在他心里已经楔下了一枚钉子。
他过不去。
所以,他一直在忍?
以他那强势的性子,忍到现在怕是已经是极限了。
若不是她怀孕,他早就冲她发作了。
“累不累?”
见她长时间没吱声,傅靳琛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问。
“累……”
心累。
“那……”
傅靳琛望了一眼还有很长的队伍,迟疑了一下,说:“那去车上等我吧。”
说罢,将车钥匙递给了她。
宋晩接过车钥匙时,不知为何,冒出了一句话:“不怕我开车跑了?”
傅靳琛拂掉她发顶上的几片雪花:“阿晩,拿不到离婚证,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还是吾妻,我有一生的时间让你不得安宁。”
平淡到毫无情绪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把刀横在她脖颈上,随时会割开她的喉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宋晩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后,弯了弯眉眼,“开玩笑的,我不跑。”
“但愿。”
“……”
看来,他不信她。
一直都是。
不过,她确实想跑。
上车后,她紧紧盯着方向盘,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开车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