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高明,我就看不出来,不过有两个人指控金生火,会不会是他。”
“金生火的怀疑基本可以解除了,顾晓梦可能性也不大,不过我倒挺好奇,李宁玉为何指控吴志国,他可是她的追求者。”
王田香赶忙道:“这个,我也听说了,吴志国和李宁玉的丈夫打了一架,还给了他两万美金的支票买下李宁玉,按说两人这关系,李宁玉没道理指控他,不过我也听情报科传出来的八卦,李宁玉私下对金生火说过,她己经死了两个丈夫,不想再死第三个了。”
“你在绍兴乡下,消息挺灵通的。”
“大佐谬赞了,我就这么一点小本事。”
龙川肥原冷笑道:“他们看似互相指责,其实都是在为自己洗脱嫌疑,你去大厅,告诉他们每个人的指控对象,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王田香犹豫了一下,道:“大佐,这种事怎么能公开呐,这样会出事的。”
他实在不想做这个恶人,而且这样做太他妈龌龊了。
“王处长,其实这么多人,我最看不清的还是你,你和这裘庄,关系也是匪浅啊。”
王田香一个激灵,赶忙道:“我这就去。”
王田香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到了大厅,几人正无聊的抽烟闲聊,金生火正摆弄着唱片机,放着一首苏州评弹《闹江州》。
王田香道:“传大佐命令,刚才喊你们上楼谈话,结果出来了,白秘书指控金生火,吴大队指控白秘书,金生火指控顾晓梦,顾大小姐指控金生火,而李科长指控的是吴大队长。”
现场顿时一静,气氛压抑的可怕。
半晌,白小年有些烦躁地呵道:“金处长,能不能消停会儿,把这东西关了?”
金生火道:“这是苏州评弹《闹江州》,讲的是宋公明浔阳江头题反诗,黄文炳诬告义士遭灭门。”
顾晓梦道:“金处长的耳朵八面得风,哪一头的风声都听得懂,我就听不懂什么叫诬告,谁又是宋江。”
白小年没好气地道:“反诗就是反诗,怕什么诬告,金处长,怕是您想要灭门,也没有黑李逵来劫法场吧,我说的对不对,吴大队。”
王田香拄着拐杖来到大厅,道:“金处长刚才说得对,我们苏州有三绝,讼师,评弹,绣花娘,扬州也有三绝,瘦马,盐商,断肠汤,今天晚上大家吃的就是扬州的断肠汤,河豚。”
“好啊,我说怎么这么鲜美,断肠汤都喝了,大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陈青死死盯着李宁玉,顾晓梦低着头涂着指甲油,金生火走到白小年面前道:“白秘书,我对您和张司令一向敬重有加,为何您要置我金某人于死地,你这机要秘书,保命的白日鼠不当,非要当这告密的黄文炳。”
“金处长,你是自己想当宋江,那就别怕过公堂上法场啊,。”
“我要是宋江,你这后脑骨也是反的。”金生火转头看向顾晓梦,“顾上尉,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我对你可是处处照顾有加,你也指控我,为什么啊?”
顾晓梦咯咯的笑着:“金处长,你急什么,这一屋子都是数典忘祖,巴结日本人的汉奸,这没长反骨的才是真老鬼。”
白小年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可是靠日本人吃饭的,不像您顾大小姐,家财万贯,不用巴结谁就能活的很好,可您这么大一个千金,非要往往机要处挤,到底是什么目的啊。”
顾晓梦一把把面前的河豚汤砸到地上:“白小年,捕风捉影,造谣生事,等我出了裘庄,就让我爸找人弄死你。”
白小年首接跳上餐桌,一一指向众人:“好啊,你现在就弄死我啊,大家一人一口,谁都不清白,一个个都她妈是后娘养的,不想当黄文炳,那就得当林冲,你们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