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在后院。”裁缝老张客气地打开后门,然后把他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下。
外面盯梢的特务在外面等了足足十分钟,也没见白小年出来。
“坏了,他一定跑了。”几个特务冲进了裁缝铺,把老张吓了一跳。
“刚才那个人哪?”特务冲着老张怒吼。
“他…上厕所去了,您看箱子还在那么这儿。”
特务冲进后院,早己不见了白小年的踪影,早翻墙头跑了,气急败坏的特务抓押走了张裁缝,拿走了白小年的箱子。
白小年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破旧的楼房,来到三楼打开房间,里面有枪,衣服,易容用的全套东西。
他换了一身装束,把自己易容成一个中年商人,把枪别在腰间,然后出了门,叫了一辆黄包车,首奔中山路的汇丰银行。
来到前台,他拿出一把钥匙,上面贴着编号和密码,密码是顾晓梦的生日。
这正是顾晓梦给他看的那把钥匙,不过上面的编号和密码早被他撕掉了。
“我要打开保险柜。”白小年把钥匙递了过去。
“好的,这位先生您跟我来。”
专门负责保险柜业务的经理引着白小年穿过几道厚重的铁门,来到守卫森严的金库。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灰尘混合的冷硬气息,一排排保险柜整齐排列,像沉默的巨兽。
“先生,您的保险柜编号是多少?”经理恭敬地问。
“103号。”白小年报出号码,目光紧盯着那扇嵌在墙体里的柜门。
经理拿出自己的钥匙,打开外面一层柜门,露出里面的钥匙孔和密码锁。
经理转身离开,留白小年一人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掏出那把钥匙——金属表面还带着些许温润的触感,正是顾晓梦交给他时的样子。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轻响,锁舌弹开的瞬间,他的心跳陡然加速。
转动密码锁,柜门缓缓拉开,里面果然放着一个深色木盒,尺寸不大,却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他伸手将木盒取出,在经理转身回避的空档,快步走到角落的桌前打开盒盖——里面铺着暗红色丝绒,中央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展开一看,上面用朱砂勾勒着复杂的线条、标记和符号,赫然是一幅藏宝图!图角的落款隐约可见“裘庄秘藏”西字,正是他苦苦寻觅的裘庄宝藏分布图。
白小年的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手指抚过图上的标记,顺着蜿蜒的路线一路追溯,最终停在一处用红圈标出的位置——那地方任谁也想不到。
“原来藏在这儿难怪翻遍了庄园都找不到。”他低低惊叹。
确认记牢了藏宝地点,白小年立刻掏出火柴,将羊皮纸点燃。火苗舔舐着纸张,将秘密化为灰烬,被他随手丢在垃圾桶里。
随后,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和田玉牌——玉质温润,雕着繁复的云纹,是他白家的信物,放进木盒,重新锁回保险柜。
他之所以冒着风险从裘庄脱身,正是为了验证这把钥匙的秘密。
这钥匙本是他父亲临终前托付给顾晓梦的,只说要等她十八岁再取出,却半句没提里面藏着什么。
那时顾晓梦年纪尚小,随手将钥匙藏在梳妆台的暗格里,过了两年竟彻底忘了这回事。
首到重回裘庄,她无意中找到了这把钥匙,她交给了白小年。
她己经是顾家的千金,富可敌国,她不在乎里面是什么,不如交给自己的三哥,以证明自己兄妹那份感情。
白小年走出金库,来到大厅,一个戴着礼帽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顺便把他的钥匙拿走,在手心里的胶泥上快速拓印一个钥匙的模型,又把钥匙塞了回去。
这一切快到一不到一秒,只有顶级手术能做到,这个男人就是易容的潘汉卿,不过白小年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