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次白佑是在诈他,可白佑却说出了地窖一事。
如此看来,他当真是查清了。
事已至此,也不必再遮掩挣扎。
眼底一狠,江承远周身渗出邪气,拼尽全力一搏倒冲散了白佑的灵压,他从袖中摸出细如发丝的银针,扬手朝白佑打去!
沈泽楠大喊:“白宗主当心!”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来不及反应,顾城渊猛地起身却见白佑已经抬起手。
灵光亮起,玉龙浮现在指尖,数枚银针在温润扇骨前直直停下。
白佑神色淡然,五指微微收拢,银针顿时被碾碎成末。
灵压再次压下,这一次江承远整个都被压地紧贴在地。
顾城渊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他听到还有人松了口气,转头一看,瞧见了对面同样站起来的沈墨时。
“……”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一瞬,顾城渊和沈墨时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坐下。
沈墨时道:“江承远,你这是何意,地窖里面到底有什么?”
江承远早已一改前态,他咧开嘴嗤笑道:“白宗主不是查到了么?”
沈墨时又问白佑:“地窖里有金子?”
白佑收起玉龙,否定道:“不是。”
池妗皱起眉道:“那会是什么?”
事到如此白佑不再卖关子,直接道:“是水魃,地窖深广,共计水魃一百余只。”
“水魃?”池妗眉头皱的更深,“潼川不是水患么,怎么会有水魃?”
她忽然反应过来。
将与旱魃勾结的消息告知于众,却私自藏下水魃,看似互相矛盾,可若是换个角度想,却处处是猫腻。
“好一出自导自演的大戏。”池妗道,“明面上用旱魃治水,暗地里却私藏水魃制水……”
“如此说来,刚才你的大义凛然不过都是装模作样罢了,当真是厚颜无耻。”
说完她再次皱眉,颇为不解:“可是你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地演戏?潼川历年来俸禄都不高,就算是与金潼交易旱水魃,理应也赚不了那么多银子吧。”
“他自然不只靠这点伎俩。”白佑答道,“东阳的潼川是除去洛川外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他赚的银子应当是靠打探消息。”
说完他抬眼,看向不远处一直闭目、手捻佛珠的妄寂大师:“说起这个,晚辈有一事想询问大师。”
“阿弥陀佛。”妄寂睁开眼,“白宗主有何疑虑?”
“这些年来金潼曾多次向苍幽山送入大量黄金,扬言想要入仙盟,不知大师可否知晓此事?”
妄寂捻珠的手一顿:“金潼要入仙盟?”
沉吟片刻,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禅化尘:“为何不上报?”
少年起身,清俊硬朗的脸庞上神情恭敬:“弟子从未听闻此事,师父和白宗主若是有所疑虑,历年来的折子都有记录,可随时查阅。”
白佑道:“二位误会了,随口一问,并非是查案。”
“若妄寂大师不知此事,那么金潼就是直接越过玄虚门,用金银买去仙盟之位。”白佑道,“金潼犯下杀孽,勾结各川传授禁术,掌握潼川的灵通消息,单看似乎毫无理头,让人捉摸不透。”
“但若是结合这些年来万古结界的破损,以及魔族的暴动,也就不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