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祭酒葫芦里卖什么药,林泽阶低着头,态度恭敬的表明自身立场。
“讲得很好,”祭酒夸奖一句,“最近写出文章有没有带来,拿来让大家看看。”
“最近学生所作文章都是制艺,没有带在身上,听说国子监内教材,用具,衣食住行都有提供,所以只身全来。”林泽阶装着纯朴的回答。
反正他家离的近,缺什么到时让陈运振回去拿。
进入国子监生要注意什么,陈老夫子的儿子陈鸿业,写的非常的详细册子,林泽阶早早记在心上。
听刘夫人说过祭酒是蒲阁老的人,林泽阶一直提防着,但也不怕,优贡生进监要考试,考差不会送回去,不像岁贡,拨贡生,考不合格会被退回地方。
以前陈鸿业来读书是岁贡,他年龄达到,膳廪生多年,入学考试没过就会被退回地方。
林泽阶是官方定义的少年质美,他这年龄,很多人才开始学五经,基本上没有进过考场,更不可能会被退回地方,他领到爵位,可以凭借爵位进入国子监读书。
祭酒是翰林院派来学官,实习过官场运作的,任过皇家侍讲,一下觉察出林泽阶提防,解释一句,“你是本官新任祭酒,第一个来报道的贡生,推荐你来的杨文兴杨提学,给在翰林时的本官寄来你的写诗和文章,文采让人称赞,你是有爵位的人,最近朝廷变化有点大,作为国子监的学生,你得多关心留意,程序不可免,开始考试吧!”
林泽阶有些诧异,“就在这里考试吗?”
“不然呢,你的才名已经在传,大家对你好奇在所难免,这么多个监督官考试公平,公正,你不会怕了吧?”祭酒激林泽阶一句。
“多少眼睛看着,学生多少会有紧张不舒服,”林泽阶实话实说。
“你要现在入学,就得接受这样的考试,要考吗?”祭酒没给林泽阶更多选择。
林泽阶点头,“考。”
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来,标准的一套科考的卷子,四书题两道,本经题一道,一首诗。
林泽阶手握着笔,一下子杂念没有了,太多的重复练习,很容易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里。
以前在家时,他在写字作文,经常父母,外公外婆舅舅在讨论事情,不会很怕干扰。
林泽阶打算按考试的习惯来做,打草稿,检查没错才抄到正卷上,张径香告诉过他,在考试不打稿一般会认为作弊,这么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会不写草稿,草稿一样要上交的。
司业,排在祭酒之后的官员开口:“直接写吧!字迹不得潦草,不得犯忌。”
别看这样说更容易一样,其实更不容易,比如皇帝的名讳,皇帝的父亲都要辟讳,直接写上去,没有通假字代替,这卷子存档,有人翻出来就是罪证,大不敬是很大的罪名。
这手段叫杀人不用刀,司业居心不良。
林泽阶当然不会授人于柄,“考试就应该按考试的规矩来,学生还是要写草稿。”
“时间不够,考不合格,是不能入监。”司业貌似警告着,暗施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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