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抱头蹲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火在烧,无能为力。都说“人作有祸,天作有雨”,这句话还真没说错。先有儿子出车祸;后有这场火灾,他这回是真动了离婚的念头。
等救火车到的时候,屋子也快烧落架了,好在晚上风停了,要不,说不定得惹出多大的麻烦呢。
祁冬雪和父亲听到信儿赶到的时候,救火车正在扑火。
父女俩拨开人群走了进去,祁冬雪看冯贵抱头蹲在那儿,怕他着急上火,上前劝道,“爸,你别上火,只要人没事就好……”
曹淑云立马打断祁冬雪的话,“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说的轻巧,烧的又不是你祁家,装啥大尾巴狼……”
“曹淑云,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我冯家连遭两次祸事,全是你惹出来的,等回头我再找你算账。识相的,趁早把嘴巴闭上!”在这一刻冯贵所有的耐性全都耗尽。呵叱完妻子,他转头对祁冬雪道,“冬雪,别跟你婆婆一般见识,那就是一个疯子!”
“冯贵,你说谁是疯子呢?……”
冯媛媛一把把母亲拽到一边,小声道,“妈,你看不出个眉高眼低吗?没看见我爸已经生气了吗?再说,我嫂子也是好心,你那么说她不觉得过份吗?”冯媛媛也很生气,觉得她都不如一个孩子懂事,也太不可理喻了。
“冬雪,你别跟你那四六不懂的婆婆一般见识,跟她生气,不值得!”王菊花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她也把白山拉到一边。要是被这个疯婆子乱咬两口,实在是犯不上。
祁冬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老太太的精神肯定不正常,她又何苦跟一个精神病争高低。
祁国林真想拉着女儿回家,可看在姑爷和冯贵的面子也不能直接走人。
这工夫火已经扑灭了,救火车也离开了。
冯贵感谢完大家,拿着手电筒进屋检查了一下,发现还可以抢救一点东西,打算明天再回来收拾。
冯媛媛从父亲手里接过手电筒直接跑去了她住的小房间,在一个写字台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铁盒子,见存折和几百元现金都在,这才把心放下。这可是她一年多的心血啊,要是烧没了,她得心疼死。
好在那张写字台没烧咋样,她又去了大哥的房间,见他的屋子烧得挺严重,厨房跟母亲住的大屋自不必说,基本烧光了。
曹淑云好像也突然想到了啥,她从女儿手里抢过手电筒,飞快地来到自己住的大屋,蹲在一个角落里,掀开一块瓷砖,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见自己的家底也都在,心里这才好受点。
“冯大哥,你今晚不行到我家凑合一宿,明天再想办法。”祁国林真诚的说道。作为儿女亲家,他咋的都不能袖手旁观看热闹,虽然曹淑云不是人,但也不能看她,只要把她当个屁放了就得了。
“媛媛,我和你爸今晚去你那地里的小屋子凑合一宿,明天再说。”说着,曹淑云披着那床棉被率先走了……
“冯大爷,你今晚在我那屋先对付一宿,一切等明天再说。”白山也道。
“媛媛,你去嫂子那儿住吧。”祁冬雪道。
“嫂子,你别和咱妈一样的。老太太今晚火气有点大,我得去劝劝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别急出个好歹。”
“媛媛,你那里能住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