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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沃金的时代,他们的领导力早已衰败。
“因为他们的梦想被禁锢在此地。”
这是赞达拉帝国的鼎盛时期。他们曾征服艾泽拉斯,最终却沦为自身力量的牺牲品。贪婪与私欲滋生了阴谋,派系林立。新的帝国崛起——比如古拉巴什帝国,它驱逐了沃金所属的暗矛部族。而最终,它也走向了复灭。
赞达拉巨魔渴望重返那个属于他们的黄金年代。那时巨魔被视为最高贵的种族。在团结一心之下,他们攀上的高峰,远非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之流所能企及。
一股古老而强大的魔法洪流席卷了沃金,也向他揭示了目睹赞达拉幻象的缘由。泰坦的魔法甚至早于这个种族。它比他们更为强大。正如赞达拉巨魔曾君临于所有爬行与蛰刺之物之上,泰坦及其魔法则凌驾于他们之上。
沃金如同幽灵般穿过人群。赞达拉巨魔的脸上闪铄着令人胆寒的笑容——这种笑容他曾在号角齐鸣、战鼓擂动召唤战斗的巨魔脸上见过。巨魔生来就是为了撕扯劈砍——艾泽拉斯曾是他们主宰的世界,万物皆臣服于他们的意志。尽管在认定敌人方面,沃金或许与其他巨魔不同,但论及战斗的凶悍,他毫不逊色,并且深为暗矛部族扫清敌人、解放回音群岛的功绩感到自豪。
"所以邦桑迪是在用这个幻象嘲弄我。"
赞达拉渴望重建帝国,而沃金也希望自己的族人能过得更好——但他清楚其中的区别。策划一场屠杀很简单,但缔造未来却艰难得多。这位钟爱血腥祭品的洛阿神灵,对沃金的理想显然兴致缺缺。
猎人开始攀登金字塔。随着每一步向上,周围的景象越发真实。先前的寂静世界渐渐被战鼓的轰鸣取代,石阶在震动,疾风掠过巨魔细腻的毛发,带来比血腥味更为浓郁的甜腻花香。鼓点与他的心跳共振,呐喊声从下方涌来,命令自上而下。沃金既没有后退,也没有继续前进。他仿佛正逆着时间长河而上,如同从湖底浮向水面——若抵达顶端,他就会与赞达拉巨魔感同身受,分享他们的骄傲,呼吸他们的梦想。
他将与他们融为一体。
但沃金拒绝这种诱惑。
或许他对暗矛部族的愿景打动不了邦桑迪,却实实在在地让部族延续至今。赞达拉记忆中的艾泽拉斯早已天翻地复——传送门洞开,新种族涌入,大陆崩裂,生灵变异,未知的力量接连显现。精灵、人类、巨魔、兽人乃至地精都曾联手对抗死亡之翼,创建起令赞达拉憎恶的秩序。这些流亡者渴望统治的世界,早已变得让他们的野心显得荒唐可笑。
沃金突然惊醒。"‘永远’这个词太绝对了。"
幻象骤然变幻。此刻他站在金字塔顶端,俯视着暗矛部族的面孔。他的族人信任他对世界的认知——若他宣称能重现古老荣光,他们必会追随;若他下令夺取灰谷或杜隆塔尔,暗矛的浪潮将席卷回音群岛,碾碎一切阻碍。
他确实做得到。连萨尔都重视他的军事才能。他本可利用养伤的时间谋划战略,待从潘达利亚归来后,不出两年就能让暗矛的旗帜浸透鲜血,比现在更令人闻风丧胆。
"那又能给我带来什么?"
"我会很满意。"
沃金猛然转身。邦桑迪庞大的身影笼罩着他,洛阿神灵的耳朵向前伸展,仿佛在捕捉下方此起彼伏的厮杀声。
"这会带给你平静,沃金。你只是在践行巨魔与生俱来的天性。"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全部意义?"
"洛阿对你们别无他求。除此之外,你们还能有什么价值?"
沃金陷入沉默。他凝视着深渊查找答案,而深渊的黑暗却将他吞噬,没有给予回应,更遑论慰借。
当沃金再度恢复意识时,通过绷带渗入的微光让他确信自己并非身处梦境。他渴望看清周围,但必须先抬起手臂解开绷带——这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却如同天堑。他的身体虚弱到甚至无法感知手臂是否还存在。
确定自己生还后,强烈的求知欲驱使他回忆受伤经过。在生死未卜时,这些思考毫无必要。当初他未经邀请——更妙的是,故意违背加尔鲁什的意愿——独自踏足潘达利亚,既为探索新大陆,也为观察在这嗜血兽人统治下,部落的真实状况。风暴烈酒,沃金早对熊猫人有所耳闻,他希望在战火荼毒这片土地前亲眼见证其美好。此行虽无阻止加尔鲁什的计画但沃金始终记得自己曾威胁要用箭矢贯穿对方喉咙的誓言,为此他特意带上了长弓。
尽管加尔鲁什依旧暴躁,却意外给予沃金为部落效力的机会。他接受了——与其说是为了部落,不如说是为了破坏大酋长的图谋。心腹拉克戈尔·血刃以及其他奉命深入潘达利亚的探险者一同启程。
这位黑暗猎手享受着旅途,将眼前景致与过往见闻对比:平缓的山峦不显苍老,只觉温婉;嶙峋的峰岭不减险峻,却更显巍峨。丛林与树海生机盎然,不似灰谷般暗藏杀机。废墟静静诉说沧桑,而非见证毁灭。当仇恨与暴力灼烧外界时,潘达利亚尚未遭受其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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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
小队过早地抵达了目的地——至少对沃金而言太快了。当队伍抵达洞穴入口时,拉克戈尔和他的两名副手早已骑着双足飞龙前去探路,不见踪影。洞口守卫着半人高的巨型蜥蜴,冒险者们杀开血路,准备深入幽暗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