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了!
“巴图!”
门外,巴图听到命令后急忙进屋,“王上?”
“速速准备,连夜收拾,回西域!”阿穆尔焦急的命令道。
巴图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王上,您不是说还要见姜嫔娘娘一面吗?”
“来不及了……”
阿穆尔望着西域草原的方向,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一片焦急。
——
与此同时,西部边境。
西风席卷着砂石,时不时的吹打在军营外的旗帜上,远处的山峦上挂着一轮夕阳,将整片戈壁都染成了暗红色。
帅帐内,灯火昏黄,谢云祁正在查看手中的舆图,这时候,一名士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报——”
“大人,有京城的急信!”
谢云祁直起身,伸手接过报信士兵手中的信件,抬手挥退了士兵。
然而当他看清信上的内容时,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平静也骤然碎裂。
沈迟撩开帐子的时候,刚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印象里,他还从未见过兄长有如此失态的一幕。
“兄长!出了何事?”
情急之下,沈迟也忘了军营的规矩,直接唤了谢云祁‘兄长’。
没错,沈迟,就是之前的谢云铮。
因着被谢家二房设计陷害抢占民田,被发配流放,后来改头换面,来投靠了西部军营,如今已经是这里的少将军,小有名气。
谢云祁没说话,而是将信纸递给了沈迟。
沈迟接过来,快速阅览上面的内容,霎时间,脸色也骤然转白。
“兄长!?”
这信是睿王楚泓寄来的,上面简单的交代了,西域王阿穆尔索要旧爱不成,竟将主意打到了昭阳公主身上,逼迫朝廷二选一,否则便要联合陈国发兵;
而那个早已坠崖的裴渊,竟在当天以大秦皇长孙的身份‘死而复生’,不仅在金銮殿揭露了诈死夺权的真相,还抛出三座城池、十万粮草的聘礼,要迎娶昭阳公主为妻。
这……
沈迟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担忧。
兄长对昭阳公主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
可没想到,兄长在这里替大楚出生入死,紧守门户,而背后却被人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