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我扬手撒出硫磺粉,粉末遇火“轰”地燃起蓝焰,暗红丝瞬间蜷成一团,出焦臭的味。
“不能等卯时了!”柳氏抹了把脸,手里的陶罐差点脱手,“它们在醒!”
晚晚突然跑到地火室门前,小手按在符咒上:“爹说,锁龙阵的阵眼在门环上,用附子汁泼它!”
我立刻掏出药瓶,把附子汁往门环上泼——符咒“滋啦”冒起白烟,门缝里传来“呜呜”的声,像有东西在撞门。
“清辞!左边!”
萧澈的剑劈向缠过来的暗红丝,火星溅在陶盆上,引燃了旁边的硫磺粉。
蓝焰顺着墙蔓延,烧得母珠种噼啪作响,丹房里很快弥漫着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我趁机往地火室门里扔了把干姜粉——阳性药材遇地火,瞬间爆成团火球。
“轰隆”一声,门被炸开,里面的景象让我倒吸口冷气:
地火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半人高的青铜鼎,鼎里插满了暗红丝,像团绞在一起的血肠。
鼎下的地火正旺,把鼎壁烧得通红,鼎口飘出的烟,竟凝成张人脸——是李太医的模样。
“沈清辞!你烧不死我!”
人脸在烟里扭曲,出尖笑,“母珠种已经认我为主,你毁了这具躯体,我还有千万个!”
晚晚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沁出冷汗:“姐姐,鼎里有心跳声。”
我凑近青铜鼎,果然听见“咚咚”的声,像有颗心脏在暗红丝里跳。
《血珀解》里的话突然浮上来:“母珠种需寄心脉而生,宿主不死,种不灭。”
宿主……难道李太医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种在了鼎里?
“萧澈!砍鼎足!”
我扬手将最后一瓶硫磺粉扔向鼎口,蓝焰冲天而起时,萧澈的剑已经劈在鼎足上——青铜鼎晃了晃,鼎里的暗红丝突然疯狂窜出,缠向他的胳膊。
“小心!”
我抽出银针,精准扎在暗红丝的“脉门”上——那是活蛊在筋里烫时指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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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丝瞬间僵住,萧澈趁机砍断它,火星溅在他的玄色朝服上,烧出个小洞。
“姐姐,用我的血!”
晚晚突然抓起我的匕,往自己手腕划了道小口,鲜血滴在青铜鼎上——鼎壁的符咒瞬间熄灭,暗红丝像被抽了魂似的,软塌塌地垂下来。
“对!就是这样!”我反应过来,割开自己的手腕,活蛊的血滴在鼎里,与晚晚的血融在一起。
暗红丝出凄厉的尖叫,像被沸水烫过的虫子,很快化成滩黑水。
鼎下的地火“噗”地灭了,石台上只剩下个干瘪的心脏,上面还连着半根血管。
李太医的人脸在烟里尖叫着消散,丹房里的焦糊味淡了些,只剩下硫磺燃烧后的酸气。
“结束了?”柳氏扶着墙喘气,脸上沾着黑灰,像只受惊的花猫。
我看着石台上的心脏,摇了摇头——那心脏的血管上,刻着个“赵”字。
赵承嗣的。
李太医不止用了自己的心脉,还偷了赵承嗣的心脏碎片。
这背后,怕是还有更深的网。
萧澈突然指着东墙的暗格:“那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