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沉默了一瞬。
随即,一个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的声音响起:
“……云燃。”
叶晓晓愣住了。
云燃?!
那个……沉默寡言……抱着焚煞……总是……站在阴影里的……少年?
他……主动……来……敲门?
她冰蓝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又被巨大的虚弱感淹没。她喘息着,努力平复气息,才勉强开口:“……请……进……”
石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门外,天光熹微,熔岩湖的赤金光芒尚未完全苏醒,将云燃深紫色的身影勾勒出一道暗沉的轮廓。
他抱着焚煞,站在门口,暗金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点熔金,直直地看向洞内。
他的目光先落在瘫靠在石壁上的叶晓晓身上。她脸色苍白如雪,长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冰蓝的双眼因虚弱而显得格外大,蒙着一层水雾,唇色淡得几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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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她此刻的状态。
云燃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紧了一瞬。随即,他的视线扫过悬浮在她身侧、光华黯淡的寒螭,以及她掌心那枚黯淡的赤金莲子。
最后,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叶晓晓脸上,暗金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下来。
“你……”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少了平日的冷硬,多了一丝……斟酌?“……如何?”
叶晓晓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表示无碍的笑容,却只牵动了疲惫的肌肉,显得更加虚弱:“还……死不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掌心,“多谢你……方才……”
她指的是他欲破门而入的举动。虽然最终是冰璃镇压了一切,但他那一刻的决绝,她并非毫无所觉。
云燃沉默了一下,抱着焚煞的手臂似乎紧了紧。他没有接话,目光再次转向那枚地火金莲子:“此物……地火本源……过于……霸道……”他的语很慢,似乎在组织语言,“你……体内……冰力……与之……相冲……”
叶晓晓苦笑:“是……我……太……冒失了……”她想起那股焚身的灼热与冻髓的冰寒交织的痛苦,身体下意识地又颤抖了一下。
“非……冒失……”云燃忽然道,声音斩钉截铁,“……是……不知……其……性……”
他迈步,走进了洞窟。高大的身影带来一股淡淡的硫磺与金属熔炼的气息,混合着焚煞特有的凶戾煞气,瞬间填满了不大的空间。他没有靠得太近,在距离叶晓晓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炎心……长老……”他再次开口,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所言……非虚……禁忌……之力……凶险……”
叶晓晓的心微微一沉。连他也这么说……
“但……”云燃话锋一转,暗金的竖瞳直视着她,“……你……非……容器……”
叶晓晓猛地抬头,眼中水雾氤氲,带着一丝愕然。
“此剑认你……为主……”云燃的目光扫过寒螭,语气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笃定,“……焚煞……亦……有……感应……”
他怀中的焚煞古剑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
“力量……无分……正邪……”云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熔岩在深层地脉中滚动,“……关键……在……掌控……”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地火金莲……本源……精纯……若能……寻得……调和……之法……或可……为……你……所用……”
调和之法?
叶晓晓冰蓝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是啊!冰火相冲是本能,但若能找到平衡点呢?就像……她制作“冰莲焰心酥”时,不也是在尝试调和冰火之力吗?只是这金莲子的力量太过磅礴,出了她目前的掌控极限。
“如何……调和?”她急切地问,声音因激动而带上了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