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老板夹出两片肉放进迟延宗碗里,
“吴王、越王这两年蓄养私兵,频频做出僭越之事,这种昭然若雪的心思他都不肯追究,李庆之不过是养匪自重,估计到最后也就是贬官降级而已。”
迟延宗猛地灌了口酒,恨道,
“昏君!昏君!他自以为慈悲为怀,结果养的大汉境内匪患成灾,藩王皆有异心,大汉早晚要亡在他手里!”
明学楼老板急忙起身压住他肩膀,
“迟大人啊,小点声,我这明月楼也不是个隔音的地方。”
迟延宗缓缓出了口气,平复住心情,
“我觉得侯崇投降,倒可能成为一次机会。”
夹起碗中的兔肉,在盐盘中轻轻点了两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告诉你家公子,他若是能打到健康城外,我给他开城门!”
尚阳县,刘氏府邸。
大公子院中静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药味。
刘知白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坐在桌前。
他身边,正房夫人裴氏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
哗啦一声。
裴氏忽然站起身,指着刘知白,厉声道,
“你个千刀杀的!养了三只白眼狼,把我的轩儿伤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刘知白斜眼瞟了一眼裴氏,沉声道,
“我已派人去找了,抓回刘安泰,带到祠堂正法!”
“人呢?”
裴氏用手点着刘知白的脑袋,点的刘家主像生瘟的小鸡一般左右摇晃,
“我问你人呢?”
猛地一甩衣袍,迈步就向外走。
刘知白急忙起身拉住她,
“你。。。你干嘛去?”
裴氏眼睛都竖了起来,抿着轻薄的嘴唇,
“找不到那小畜生,我先把他娘扔进莲池里,浸死!”
想到漕运的事也许还要靠刘洛水从中周旋,刘知白急道,
“刘安泰伤的轩儿,你杀王氏做什么?”
“放屁!烂人随根!”
裴氏尖声道,
“王氏就是个克夫的死命相,那小畜生就是她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