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像温时酌说的那样,信里都是家长里短的琐事。
那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但温时酌不许他看,端景耀也没法子。
温时酌倒也不是不想让他看。
鱼安易在信里确实没写什么,只是十句有八句都是在骂端景耀是狗皇帝。
这让端景耀看到,那还得了。
“都说了没什么,陛下这是不信我。”
温时酌出声。
端景耀拿他没办法,无奈道。
“我怎么敢不信?你这信我不是没看吗?急什么?”
说不看,端景耀是真的一眼没看。
他也清楚,自己不让温时酌和鱼安易见面,算是温时酌做出的退步。
那作为回报,端景耀也答应他,任由这两个人书信往来,他是一眼也不看。
总归温时酌和鱼安易连面都见不到,只靠这几封信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时辰不早了,明日朕还要起来上早朝。。。”
端景耀说的时辰不早了,可不意味着该睡觉了。
又或者说该睡得是别的觉。
“不行!”
严泽语可还在房梁上挂着呢,温时酌可没有喜欢让人听墙角的特殊癖好。
更何况,严泽语能受得了这种气?
估计端景耀正动着,那刺客就从房梁上跳下来,一剑在背后给皇帝捅个对穿了。
温时酌可不想抬头发现自己身上压了个死人。
更不想和端景耀一起被严泽语穿起来,串成糖葫芦。
听到他拒绝,端景耀不解地出声。
面上不动,手却已然顺着寝衣的下摆溜了进去,摩挲。
“为何?你这么晚不睡,难道不是在等朕吗?难不成你还在等别的奸夫?又或者说这殿里还藏着别人。”
端景耀说完这话,就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猛地紧绷起来。
似是在紧张。
皇帝危险地眯眯狭长的眸,语调不耐,
“你该不会真藏了人吧?敢让朕抓到你背着我偷人,你就死定了。”
温时酌感慨于端景耀的敏锐。
按严泽语如今的水平,端景耀应当是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端景耀能说出这话,全靠猜测,以及他对温时酌的了解。
“没有。。。我累了而已,再说时辰也不早了,你还要上早朝,老实睡觉不好吗?”